第一章
那是一间密闭的房间,除了让人进出的门之外,一扇透气的窗都没有。
一打开门,入目的是墙上贴着的大大双喜字,地上铺着绣满龙凤花纹的地毯,床上挂着绣着各种小孩子模样的红绸百了帐,靠墙的一局桌上烧着两根像手臂一样粗的龙凤花烛,把整个房间照得一片通红。
这是一间新房。
可奇的是,在床的正前方摆了一张供桌,上头供奉了一尊神像。
仔细一看,那竟是一条盘绕的蛇像,蛇头昂扬,吐着蛇信,蛇眼阴邪的闪着精光,教人看了毛骨悚然,不敢直视。
领着穿着凤冠霞帐的新娘进来的老妪,把新娘带到供桌前要新娘跪下。然后熟练的点烯供桌上薰炉内的檀香,再点了三炷香,交给没盖红头巾的新娘,要她跪着祝祷。
新娘听话的拿着香跪下,诚心地祝祷着。
片刻后,她将香递给老妪,老妪将香插进香炉,扶起新娘,事到喜床坐定,然后便退出房,顺手带上门,将新娘一人单独留在房内。
新娘起先是襟端坐的目不斜视,也不敢乱动。渐渐的,屋内充满了浓烈的薰香味,新娘闻着闻着,神思逐渐恍惚,她星眸半闭,昏昏欲睡,可体内不知怎么回事,竟有股隐隐的骚动,而那感觉愈来愈强、愈来愈强,然后,她觉得自己热了起来。
体内的骚动愈强,她也就愈热,终于,她再也忍不住地开始脱下厚重的凤冠霞帔。
她一件件的解掉身上的束缚,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但她还是觉得热,那股令人难耐的热火和体内不明的骚动,终于让她不顾一切的解开了身上仅余的衣物。
完全的解放让她舒服的叹了口气,但是,才半晌,更狂猛的感觉再次袭了上来,教她几乎无力招架。她虚弱的倒在床上,手臂不经意抚过自己的胸部,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窜过她全身,体内的骚动似乎因此得到了某种满足,她忍不住喘息了一声。
突然,贴着大红喜字的墙动了,一个穿着白色罩袍的英俊男人从墙缝中走出来,朝床上的新娘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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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札萨克和自己相仿的面容,札儿兰明显的感觉到他内心的烦躁。她和札萨克是双生子,札萨克心里有什么事,总是瞒不过她。
汗父病逝后,让年轻的札萨克一下子承认了巨大的压力。
一直觊觎他们蔑儿族珍贵铁矿和精良铸铁技术的泰赤蛇族,在汗父生病期间,就地直蠢蠢欲动,如今更是不掩其野心,根本不将年轻的札萨克放在眼里,因而频频进犯,想必札萨克又是为此烦心了。
“札萨克,是不是泰赤蛇族又来侵犯我们了?”札儿兰关心的询问,秀气的眉微微紧蹙。
“札儿兰,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出办法对付他们的。”札萨克安慰她,可是锁紧的眉头不曾舒展。
“札萨克,有一天你会像汗父年轻时一样神勇无敌的。”札儿兰道,“在那之前,为了保全我们蔑儿族,不让族人白白的牺牲,我们暂时归降吧!”
“札儿兰你……不,我不能……”札萨克摇摇头,不肯答应。
事实上,泰赤族要的不只是蔑儿族的铁矿和冶铁技术,为了确保蔑儿族的忠诚,他们还要求让札儿兰到泰赤蛇族当人质!但他怎么可以牺牲札儿兰,这个他唯一的亲妹妹?
“札萨克,为了整个蔑儿族,为了我们的族人,你就答应把我送去泰赤蛇族当人质吧!”扎儿兰道,她是无意中听到士兵们的谈话才知道这件事的。
“札儿兰,你……你已经知道了?”札萨克痛苦的看着札儿兰,她说得没错,现在他的年纪太小、经验太少,根本不是骁勇善战的泰赤蛇族的对手。
“札萨克,比起其他十四岁的男孩子,你已经算是个强者了,难道你忘了吗?
父王曾是那么的以你为傲啊!我相信当你成年后,一定会是我们蔑儿族最强的王,到那时,就轮到泰赤蛇族来求我们了。为了等待那一天的到来,札萨克,让我去吧!“札儿兰诚恳的说。
“可是,泰赤蛇族非常的残暴啊!你没听说过吗?瓦刺西族的公主在献降后不到半年就死了,死的时候全身都是伤痕,你说,我怎么忍心亲手送你下地狱!”
札萨克为难的说。
“札萨克,那只是传闻而已,或许泰赤蛇族人并不如我们所想的那么残暴。”
虽然心里怕得要死,但札儿兰仍是强装坚强的安慰他。
“万一传言是真的呢?”札萨克担心的道,“札儿兰,我们是双生子,所以你别想骗我,我感觉得到你很害怕。”
“我是害怕。”札儿兰承认道,“但是,就像你上战场一样,难道你会因为害怕而不去应战吗?”
“那是不同的,上战场若是被俘,受不了折磨,可以选择一死解脱,但是,当人质就不同了,你甚至连寻死的自由都没有,你明白吗?”
“我不会寻死的,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而我会等到那天的到来。”
札儿兰坚定的说。
“札儿兰……”札萨克感动的唤道。
“在造成族人更大的伤亡前,让我去吧!这是身为蔑儿族公主的职责。”札儿兰请求道。
“札儿兰……”
痛苦、为难、不舍、感动……种种情绪错综复杂的出现在札萨克犹带稚气的脸上,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两手紧紧握着札儿兰细小的肩膀,立誓般地说:“札儿兰,我一定会很快去救你的。”
“我等着你来,札萨克。”札儿兰用心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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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萨克虽然迫于无奈而不得不降服,但是,他明白泰赤蛇族想要得到蔑儿族精良的铸铁技术和丰富的矿藏的野心,所以,在谈判时,他便提出札儿兰并非以人质身份,而是以蔑儿族公主身份到泰赤蛇族做客的条件。
“札萨克,以战败者的立场,你有什么资格提出这种要求?”阿卡达愤怒的瞪视着札萨克。
“阿卡达,我愿意送札儿兰到泰赤蛇族去,是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同样的,我也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对待札儿兰。”杨萨克有恃无恐的说。
“札萨克,你要搞清楚,现在求降的可是你们。”阿卡达嗤之以目的说。
“阿卡达,这是我投降的条件,若是你们不肯接受,那么,就算是战到只剩下一个人,我也不会投降的。”札萨克态度坚决的说。
“你不怕我们出兵灭了你们?”阿卡达出言要胁。
“如果库利汗不想要蔑儿族的铸铁技术,那你们就出兵吧!”札萨克毫不畏惧的撂下话。
阿卡达讶异的看着札萨克,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就能看穿他们攻打蔑儿族的目的。
“札萨克,看来,是我小看你了。”阿卡达点点头,“既然你笃定我们不会灭了蔑儿族,为什么还肯这么快投降?”
“为了给族人安定的生活,对我们而言,归顺泰赤蛇族,不仅能免除战乱的生活,更相信以泰赤蛇族的势力,必能保护蔑儿族不受他族的侵犯。”札萨克坦言道。
“既然如此,你却又可以为札儿兰公主一人的舒适,而不管族人的死活?”
阿卡达质疑地问。
“札儿兰是蔑儿族的公主,如果她在泰赤蛇族受到侮辱,便等于是蔑儿族受到侮辱,我相信我的族人宁可战死,也不愿意受到这种侮辱。”札萨克严肃的说。
阿卡达考虑了一下后说:“因为从来没有战败者提出过这种要求,我必须回去禀告库利汗,再由他来决定要不要接受你的条件。”
“善待札儿兰,就能得到蔑儿族的归顺,我相信库利汗一定会做出明智的决定。”札萨克站起来送客,“希望很快便能得到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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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客?”库利汗坐在王位上,冷睨着底下的阿卡达。
“是的,札萨克同意送札儿兰公主到泰赤蛇族来,但是,他坚决要求公主是以贵宾的身份前来做客。”阿卡达必恭必敬的答覆。
“坚决要求?”库利汗闻言,眉头一挑,唇边浮起一抹笑,“这倒有趣。阿卡达,难道你没有让他明白自己的处境?”
“启禀汗王,札萨克十分明白蔑儿族不降即灭的命运。”阿卡达连忙应道。
“哦?”这倒是激起库利汗的兴趣了,“也就是说,若我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宁可我灭了蔑儿族?”
“是的。”阿卡达躬身回应。
“我记得没错的话,札萨克今年才十四吧?”库利汗突然问。
“没错。”
“那么,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坚决’?”
库利汗轻柔的语调教阿卡达由脚底板升起一股凉意,并天始冒冷汗,他知道,这是库利汗发怒的前兆,一个不小心,他的小命便会不保啊!
“启禀汗王,札萨克虽然年幼,但是却聪明得知道汗王想要的不只是蔑儿族的矿产,还有他们独有的冶铁技术,所以……”
“他自己看出来的?”库利汗扬起眉。
“是的,虽然札萨克承袭了他父亲哈塔汗的智慧和勇气,属下担心,假以时日,他会是个可怕的敌人。”阿卡达战战兢兢的回答。
“你的意思是要我现在就杀掉他以绝后患?”库利汗的语气更见轻柔。
“这……属下愚钝,不敢妄下决定。”阿卡达小心翼翼的回话,就怕一个不小心,会立刻脑袋搬家。
“札萨克和札儿兰公主的感情应该很好吗?”库利汗突然又问。
“是的,札萨克和札儿兰公主是双生子,而且属下听说,札萨克的确十分疼爱这个孪生妹妹。”
“双生子?”库利汗的眼里陡地闪过一抹精光,“这个札儿兰公主和札萨克长得很像罗?”
“属下虽没见过札儿兰公主,不过,听蔑儿族人说,札儿兰公主和札萨克小时候常常玩交换身份的游戏,有时候连哈塔汗都给唬过了,所以,两人应该是非常相像才是。”阿卡达报告他所得到的消息。
“交换身份?”库利汗眯起眼,然后唇边泛起一抹满意的微笑,“阿卡达,去告诉札萨克,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将迎娶札儿兰公主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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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利汗要娶我当他的汗妻?”札儿兰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札萨克。
“是的。”札萨克苦恼的点点头。
“不是说了要当人质的吗?怎么会突然变卦呢?”札儿兰不解地问。
“我想,他大概是想借着联姻来确保我们蔑儿族对他的忠诚吧!札儿兰,你不必担心,我会拒绝他的。”札萨克道。
“可是,比起成为俘虏,当汗妻要好的多了,不是吗?”札儿兰说得一点把握也没有。
“但是,泰赤蛇族的人根本一点伦常观念都没有,尤其是库利汗,听说他总是把自己的女人当成奖赏送给功臣,我怎么可以冒险让你去受这种侮辱?”札萨克仍是摇头。
“只是,如果你拒绝了联姻的提议,库利汗说不定会在一怒之下而杀光我们族人。”
“不会的,库利汗想要我们的铸铁技术,他不可能会灭掉我们的。”札萨克颇有自信的说。
“库利汗想要,难道别的部族不想要吗?而且,如果库利汗真如传言说的那么冷酷无情,那么,为了杜绝我们起二心,难保他不会采取极端的作法,以防我们为他的敌人所用。”札儿兰提醒他。
“这……”
“札萨克,为了咱们蔑儿族,泰赤蛇族我是一定要去的。何况,比起原先预计的,现下的情况不是好多了吗?至少我不是俘虏,不必担心会被所有的泰赤蛇族的男人蹂躏,不是吗?”札儿兰眼眶泛红,强作乐观的安慰他。
“札儿兰……”札萨克哽咽了,他感觉得到她心理的畏惧,但是,他却无力保护她。
“札萨克,去回覆泰赤蛇族的使者吧!说我愿意嫁给库利汗。”札儿兰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道。她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软弱害怕,否则札萨克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拒绝库利汗的提亲,到时,她说不定会成为蔑儿族永远的罪人。
札萨克犹豫了许久,最后在札儿兰的频频催促下,紧紧的抱了札儿兰好一会儿后,才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此时,札儿兰才敢让害怕的情绪显露在脸上,伤心的流下两行泪水,哭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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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泰赤蛇族,女人是男人的财产,除了可以被当成礼物送人外,也常成为招待客人的饭后甜点。对于这一点,库利汗是相当大方的,他并不介意让他的臣子分享他的女人。
只有最美丽的女人才会被库利汗看中而选进他的后宫,被选入后宫的女人,会经过专人的训练,好学习挑逗男人、取悦男人、让男人销魂的一切技巧,学成之后,才有资格侍寝。
在侍寝后,库利汗满意的话,就正式成为他的侍妾,否则就只能当个奴隶,服侍宫中的侍卫了,面那下场通常是很惨的,就像被俘虏的瓦刺西族公主一样。
所以,库利汗的侍妾个个娇艳妩媚,而其中以妲娃居冠。
妲娃是布答里族的公主,三年前,布答里族的族长,为了表示对泰赤蛇族的忠诚,便把她和族里最美的十二个女子送给库利汗,而库利汗只留下妲娃、阿兰豁和玛答努,其他十位美女则全都转送给他的臣子。
妲娃在第一眼看见冷峻、英挺的库利汗时,就爱上他了。
为了得到库利汗的爱,她努力学习所有能取悦他的事,希望能讨他的欢心,而她的努力也没有白费,她终于成为库利汗最宠爱的侍妾,也是唯一一个不曾赏给臣子当甜点的侍妾。
妲娃还记得有一回,库利汗宴请功臣多里喀,多里喀看中了她,要她陪侍,结果被库利汗当场拒绝了。当时,大家都颇为愕然,因为库利汗是从不吝惜与臣子分享他的侍妾的。
当时库利汗说,妲娃是泰赤蛇族忠诚的朋友布答里族的公主,不能与其他的侍妾相提并论。
但是妲娃认为,这是库利汗对她的独占欲,否则,阿兰豁跟玛答努和她一样来自布答里族的贵族,库利汗不是照样把她们赐给臣子当饭后甜点?至于身份,那瓦刺西族的公主也是一族公主啊!可库利汗不满意,仍是无情的将她赐全侍卫们去享乐。
妲娃很高兴库利汗想独占她,因为这表示库利汗对她是特别的,甚至是爱她的。
妲娃相信,只要她再多努力一点,让库利汗再多爱她一些,终有一天,她会成为库利汗的汗妻的。
妲娃一直是这么深信着,以至于当阿兰豁把库利汗即将迎娶蔑儿族的公主为汗妻的消息告诉她时,她才会无法承受。
“是真的吗?阿兰豁,你没有听错?”妲娃脸色苍白凝重的问。
“是真的,公主,阿卡达将军说,这事还是汗王自己提出来的呢!”阿兰豁回答。
“那蔑儿族的公主长得美吗?”她恨恨的问。
“汗王根本没见过蔑儿族的公主。”
“没见过?”妲娃闻言一喜,“那就表示汗王并不是因为喜欢她才娶她的了?”
“公主,汗王绝对不可能会喜欢那个蔑儿族公主的。”阿兰豁笃定的说。
“为什么?”
“因为汗王向来喜欢成熟美艳的女人啊!一个十四岁的蔑儿族女孩哪里比得上汗王后宫里众侍妾的风情?更不用说要和公主你相比了。”部族间一直流传着一个老笑自豪感——蔑儿族的女人在床上都像条冰冷的死鱼。
“那么,汗王究意是为了什么要娶她呢?阿卡达不是战胜了蔑儿族吗?”阿兰豁也不是为此而被送去犒赏阿卡达的吗?
“阿卡达说,汗王是为了蔑儿族的铁矿和铸铁技术。”阿兰豁神秘兮兮的说,“不过,公主,你不用担心,蔑儿族公主当不了汗妃的。”
“你怎么知道?”
“公主,你有没有想过,汗王接任汗位五年了,为什么从没立地汗妃?再说,以汗王对你的宠爱,早该立你为汗妃了,却迟迟没有提起,这又是为什么?”
妲娃摇摇头。
“原来,汗王要立汗妃,必须先通过蛇神的试验,在得到蛇神的祝福后才会被承认,而历代就有许多准汗妃为了得到蛇神的祝福,因而死在蛇神的试验中。
汗王不立汗妃,想必是为了这个。“阿兰豁道。
“有这种事?”妲娃讶异的问:“那你知道蛇神的试验是什么吗?”
“这是秘密,除了通过试验的汗妃外,没有人知道。”
“没人知道?连汗王也不知道?”妲娃疑惑的皱起眉。
“是啊!所以,我还听说,汗王的父亲曾先后立过三次汗妃,但是,她们全都因为没有通过试验而死,所以汗王的母亲只是名侍妾,原因便是在此,也因此,汗王的父亲便不肯再让心爱的女人去冒险。”
“万一蔑儿族公主通过试验呢?”妲娃不放心的问。
“请公主放心,当初马尔巴族长要我们随公主前来泰赤蛇族,为的就是巩固公主的地位,好保障咱们布答里族的安全,所以,我们不可能会让她通过试验的。”
“你不会是想杀了她吧?要是让汗王知道了,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妲娃担心的说,库利汗的冷酷无情可是出了名的。
“公主不必多虑,反正蛇神的试验是什么根本没有人知道,即使我们动了手脚,汗王也不会察觉的。”阿兰豁胸有成竹的说,“公主唯一要做的,就是努力让汗王迷恋你,尽快替他生下子嗣,其他的事,有我和玛答努,以及其他的姐妹会处理,公主不必担心。”
“谢谢你,阿兰豁。”
第二章
虽说是联姻,但是,札儿兰这人质的身份还是存在着,因此,联姻之事一定,札儿兰便跟着阿卡达前往泰赤蛇族。
正午的太阳高悬,札儿兰虽坐在车内,但是,在炙阳的照射下,马车内就像个大烤炉,烤得她头晕目眩。
“公主,我去请阿卡达将军找个阴凉处让你休息一会儿吧!”札儿兰的随身侍女瑟落担心的说。打从天亮开始,这句话她已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了。
“不用了,瑟落。”札儿兰虚弱的阻止她,“他们总会停下来用膳。”
“可是公主,现在都已经过正午了,他们还是一点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啊!”
瑟落担心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札儿兰,暗骂泰赤蛇族士兵不知道怜香惜玉,这么热的天,就算他们受得住,可也要考虑一下公主是不是受得了嘛!
“没关系,瑟落,你要记住,除非必要,尽量不要和他们接触,明白吗?”
札儿兰交代道。
泰赤蛇士兵对她们两人放肆的目光一直让她心惊胆战,尤其是那位带队的阿卡达将军,总是毫不避讳的用色迷迷的眼光看她,言词间更是一点儿也不把她汗妃的身份放在眼里。
“公主,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觉得公主多虑了,你即将成为泰赤蛇族的汗妃,他们再大胆,也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泰赤蛇族的士兵一直像是在用眼光剥她们的衣服,可是,瑟落早已经习惯这种情况了,因为在蔑儿族时,那些侍卫兵士看她们的眼神也像这样,差别在于宫里的侍卫只敢在公主背后流口水,不敢在她面前放肆而已!
对于他们的注视,公主觉得如坐针毡,可她瑟莎倒是相当引以为傲呢!
“公主,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札萨克汗就是因为深知她的能力,才会从众多侍女中挑选她做陪嫁,她当然不能让札萨克汗失望。
“瑟莎?”札儿兰不解的看着她。
“公主,他们也不过才十三个人,我一个人就有办法应付了,不会让他们对你不礼貌的。”瑟莎胸有成竹的道。
“瑟莎?”札儿兰看她站起来,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我去叫他们停下来。”瑟莎说着便掀开帘布往外就喊:“来人啊!”
“什么事?”靠近马车的一位士兵策马靠过来问。
“天气太热了,我们公主受不了,麻烦你去跟阿卡达将军禀告一声,请他找个阴凉的地方停下来休息。”瑟莎对他抛个媚眼,还故作魅惑的说:“我会报答你的。”
“我马上就去。”士兵见状,立刻兴奋的策马朝在前头领路的阿卡达奔驰而去。
瑟莎回过头,对札儿兰笑了一下,“应该很快就能休息了。”
“瑟莎,你要拿什么报答他?”札儿兰惊愕的望着她。
“还不就是那么回事!”瑟莎不以为意的笑笑,没让札儿兰多问。
突然,一阵马蹄声在马车边响起。“札儿兰公主,你不舒服吗?”是阿卡达的声音。
“阿卡达将军,公主快热晕了,能不能请你尽快找个阴凉处让公主下车休息?
车里实在太热了。“瑟莎掀开帘布对他说。
“前头有座树林子,我们就到那里休息吧!”说话间,阿卡达的眼睛还直往车内瞄。
“谢谢将军。”瑟莎朝他妩媚的一笑后,立刻放下帘布挡住他窥探的视线。
阿卡达失望的收回目光,然后指示属下到前头的树林休息,之后,就一直跟随骑在马车边。
“瑟莎,你这是在玩火。”札儿兰不安的责备道。
“公主,不用替我担心,我很习惯应付这种事的。”瑟莎不在意的挥挥手,在看见札儿兰脸上的苍白憔悴时,不禁说:“倒是公主你,可不能以现在这种病恹恹的模样去见库利汗,或许我可以说服阿卡达将军放慢速度,免得你因累坏了而无法展现最美的一面。”
“我不认为有这个必要。”如果库利汗对她没有兴趣,那是再好不过了。
“公主,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嫁给库利汗?”瑟莎叹了口气问。
“当然是为了我们蔑儿族的兴亡存续。”札儿兰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瑟莎默默头,“没错!那你想想,如果你能得到库利汗的宠爱,对我们蔑儿族而言,不就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吗?”
“你要我用美色去迷惑库利?”札儿兰惊愕的说,“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为什么不可能?”瑟莎反问,“不管你嫁给库利汗的原因是什么,你都即将成为他的汗妻,当妻子的本来就应该服侍丈夫的,不是吗?”
“这……”札儿兰哑然了。
“公主,你长得这么美,没有任何男人可以抗拒得了你的魅力。何况,打仗又不一定只能在战场,如果你能成功的让库利汗迷恋你,那才叫打了胜仗呢!通常那种时候,是很难有理智去拒绝女人的任何要求的。”瑟莎劝谏道。
“是吗?”札儿兰满脸的疑惑。
“当然是了。论聪慧、论学识,我是比不上公主,但若论男女间的事。我可比公主懂得多了,听我的准没错。”瑟莎得意的说。
“不行,我做不到。”札儿兰害怕的猛摇头,她所受的教养不容许她做这种不知羞耻的事。
“公主,库利汗是你的丈夫,妻子取悦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事,不需要不好意思。”瑟莎安抚道。
在宫里这么久,她当然知道公主对这种事会有什么看法,可如果公主今天嫁的是蔑儿族的王孙公子,她绝不会试图改变公主的思想,因为蔑儿族男子想娶的妻子,就是要像公主这样视男女之事为传宗接代的义务,不能有半点愉悦,否则会被视为淫乱,丈夫也会引为羞耻,严重的话,还会因此而被休离。
好笑的是,蔑儿族男子想娶的和想要的,完全是两回事。他们不准妻子有反应,并不表示他们不喜欢床伴的热情,所以,蔑儿族的男人要不是在外养着情妇,就是在家中侍妾成群。
老实说,她是相当同情那些正妻,因为,在众人眼中,她们只不过是一群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除了身份、地位外,根本没有一点值得人欣羡的地方。
不过,她也得感谢蔑儿族男人的这种观念,才会让她的生活如鱼得水,她的身份虽然只是个奴婢,不过,凭着她的美貌和傲人的身材,日子过得可不比一般千金小姐差。
这次她会获选当公主的陪嫁,主要是札萨克汗担心单纯的公主到泰赤蛇族后会受苦,所以,才想要借助她取悦男人的功夫,好让公主得到宠爱,不至于在泰赤蛇族受折磨。
原本札萨克汗是要她去诱惑库利汗,让库利汗忘了公主的存在,可是,根据她这几天打听到的消息,她担心,若是不及早灌输公主必须取悦男人的观念和技巧,等公主到了泰赤蛇族,且在后宫接受训练时,单纯的公主说不定会羞愤的自尽。
突然,她想到临行前忽齐喀将军告诉她的事。
“公主,既然你已决定要嫁,就得让你的牺牲变得有价值,我曾听说,汉人以前有个叫什么施的,就是利用她的美色去迷惑敌国的国君,好帮助她的国家复国成功。”瑟莎道。
“你说的是西施。”
“对,对,对,就是西施。公主,你也知道这个事啊?我记得这招叫做什么……”瑟莎想了一下,然后开心的说:“美人计,对吧?”
“嗯。”札儿兰点点头,深思的看着瑟莎,“瑟莎,想不到你对汉人的历史颇有研究,那你知道西施是哪国人吗?”
“这……”瑟莎苦着脸努力思索,忽齐喀将军明明有说过,可一时间她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是吴国吗?”札儿兰试探性的说。
吴?对了,忽齐喀将军的确曾提过这个字。
“对,对,对,就是吴国。”瑟莎忙不迭的点头附和。
札儿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吴国使美人计灭了越国?”
“对,对,就是这样。”瑟莎又是一阵点头如捣蒜。
虽然她搞不太清楚吴国和越国间的关系,不过,她倒是记得忽齐喀将军要她说的重点。
“公主,你不觉得我们蔑儿族的处境和……吴国很像吗?而你现在的情形也和那个西施一样,同样是为了族人牺牲自己啊!再说,公主的聪慧众所皆知,应该知道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
“唉——”札儿兰幽幽的叹了口气。
“公主……”瑟莎还想再劝。
“瑟莎,你老实说,是谁要你来跟我说这个故事的?”札儿兰突然问。
“是我自己想到的。”瑟莎有心虚的说。
“是吗?瑟莎,西施是越国人,被灭掉的是吴国。”札儿兰淡淡的纠正她。
“啊?”瑟莎愣了一下,忙道:“哎呀!可能是我一时搞错了!没错,是越国灭了吴国”
札儿兰无奈的摇摇头。其实不用问,她大概也知道是谁唆使瑟莎的,只因她所看的汉文书籍全是“他”送给她的啊!
“是忽齐喀,对吧?”
瑟莎没想到公主竟然一猜就中,不禁又愣了一下。
札儿兰从她的反就在已经知道答案了,“果然是他。”札儿兰的神情有些感伤。
“不,不是忽齐喀将军。”瑟莎连忙否认。
宫里的人都知道公主和忽齐喀将军是一对青梅竹马,要公主为了蔑儿族嫁给库利汗已经够委屈了,若是再让她知道她的心上人竟然还要她以美色去诱惑敌人,那公主一定会更伤心的。
“是吗?”札儿兰苦涩的笑了一下,“瑟莎,那你可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吗?”
“结局?不就是美人计成功,西施成了复国的最大功臣吗?”瑟莎纳闷的问。
札儿兰摇摇头,“瑟莎,西施是个人,不是东西,她也是有感情的。当她深爱的男人为了复国大业而牺牲她,把她送给别的男人时,有没有想过她痛苦的心情?而且,还忽略了人是有感情的动物,西施和吴王当了十几年的恩爱夫妻,到最后,当吴国毁灭时,如果你是她,你是会为了完成任务而开心,还是会对宠爱自己十几年的吴王感到愧疚?”
“这……”瑟莎无言以对。
“不过,你说的没错,西施善用她的美貌复国,的确值得我效法。”札儿兰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道。
“公主……”瑟莎还想再说什么时,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札儿兰嘱咐道:“瑟莎,关于美人计的故事,你千万不要再对任何人提起,知道吗?”
“是。”
“札儿兰公主,可以下马车休息了。”阿卡达的声音自马车外传了进来。
札儿兰看了下瑟莎,轻声道:“瑟莎,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是,公主,我知道了。”
虽然公主决绝的神色教她有些不安,但是,知道公主已经想通后,瑟莎至少安心了些。
现在,她所要做的,是如何在抵达泰赤蛇族前,让公主抛弃以往所受的礼教 ,忘却矜持羞耻,成为一个能教男人为之疯狂的女人。
看一眼端庄高贵的公主,瑟莎心想,必要的话,她或许该下贴猛药,先让公主“见惯”何谓“男女之事”。
老天保佑,希望公主不要被吓坏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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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莎刻意泼湿衣裳,让曲线若隐若现,然后婀娜多姿的从一排正在休憩的士兵面前走过,还故意朝他们诱惑的抛个媚眼,教泰赤蛇的士兵都瞧直了。
“阿卡达将军。”瑟莎爱娇的站在闭着眼假寐的阿卡达面前,俯低身子,在松开的前襟下,隐隐可见一片丰盈的雪白肌肤。
阿卡达睁开眼,了解了她的“邀请”之意,于是,他招手要她蹲下。瑟莎毫不犹豫的跪在他岔开的双腿间,两手自然的放在他的腿上轻抚着,并得意的注意到他胯间迅速的变化。
“什么事?”阿卡达也不客气的伸出大掌覆在她的丰满,满意于手上沉甸甸的感觉。
“天气天热了。”瑟莎靠近他耳边娇喽地说,小手则在他的在腿内侧轻轻爱抚。
“哦?”阿卡达的手探进她敞开的前襟。
“溪水好凉呢!”瑟莎伸出舌头轻舔着他的耳廓,一手从他的裤腰探进,往下握住他昂然的“分身”前后抚弄着,“不知道奴婢有没有荣幸服侍将军冲个凉呢?”
“札儿兰公主呢?”阿卡达因情欲而暗痖的嗓音满是激情渴望。
打从第一眼看到绝艳的札儿兰公主,他就幻想着她在他身上娇喘吟哦的模样,偏偏札儿兰公主一直躲在马车内不让人瞧见,且碍于她即将是汗妃,又不知汗王对她看法,因此,他不敢造次,只能趁每次马车的帘布掀起时对她匆匆一瞥,用眼神传达自己对她的爱慕和渴望。
“公主在马车内小憩,不会看见的。”瑟莎暗骂一声他是瘌蛤蟆想吃天鹅肉,公主岂是他可以碰的?但脸上却故意装作会错意似的娇笑着回答,手更加把劲撩拔着他的欲火。
阿卡达闷哼着享受瑟莎的服侍,却仍迟迟不肯移动身子,只将一只魔手由瑟莎的裙摆探进,隔着底裤抚弄着她两腿间的丘壑。
“将军……”瑟莎发出一声愉悦的呻吟,按捺不住地抵着他的手轻轻摆动起下半身。
她的反应取悦了阿卡达,他满意的低笑,看了一眼在一旁跃跃欲试的手下,他得意的收回手,猛地拉开瑟莎在他裤档里忙碌的小手,大方的解开自己的裤头,露出昂扬的硕大,然后,在众人妒羡的目光中,压下瑟莎的头抵向它。
瑟莎会意,立刻张开樱桃小口,熟练的将他硕大的分身含进口里,手口并用的前前后后抚弄起来。
熟练的技巧让阿上头这发出低低的呻吟,瑟莎心中暗喜,时而用舌头绕转着光滑的前端,时而轻轻舔咬,时而含住……
终于,阿卡达发出一声低吼,抓住瑟莎的娇躯往自己一拉,让它直冲进瑟莎的喉咙,在一阵剧烈的抖颤后,把温热的种子喷进瑟莎的口里。
来不及吞咽的瑟莎又是啥又是咳,口里、嘴边都是阿卡达的气味;阿卡达兴奋的拉起她,狂暴的吻住她,吸吮她口中他的味道。
当阿卡达放开她时,瘫软在地的瑟莎才发现,原本坐在一旁的士兵们全围在她的身后,一个个色迷迷的望着她。
瑟莎愣了一下,想起公主,不禁朝马车瞥了一眼,然后才对那些士兵嫣然一笑,士兵们不由自主的又全往前跨了一步。
“小荡娃,去吧!去取悦我的手下,让我看看你的能耐。”阿卡达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臀部命令道。
“是,我的将军。”瑟莎妩的朝他一笑后,便爬向一个已经迫不及待掏出“分身”的士兵,因而引来其他士兵的抗议。
“别急,瑟莎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瑟莎说着,缓缓的站起身,极尽挑逗之能事的开始表演脱衣秀,随着一件件被解开的衣物,瑟莎雪白浑圆的胴体逐渐呈现在众人面前。
十二名士兵看看欲火焚身,像见着小白兔的大野狼般,个个发出饥渴的凶光,恨不得立刻将瑟莎给吞吃入腹,就连才得到发泄的阿卡达也因为她的表演而再度硬挺了起来。
终于,瑟莎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和亵裤。
士兵们脸上、眼里全布满了欲望,一个个裤档绷得鼓鼓的,迫不及待的想将眼前尤物压在身下,痛快的驰骋冲刺……
瑟莎得意的笑了笑,勾魂的眼来回在士兵身上游移着,在看见刚才替她向阿卡达通报的士兵时,娇媚的走向他。
“好人,我答应过会报答你的。”瑟莎挑逗的倾向那名士兵。
不等她靠近,士兵就迫不及待的伸手抓过她,两手粗暴的揉捏她几乎要蹦出肚兜的丰满双峰,令瑟莎发出一声柔媚的娇吟,士兵心急的一把扯下瑟莎的肚兜。
瑟莎饱满的浑圆立刻呈现在众人眼前,顿时让在场的士兵们更加血脉偿张,口里发出低喘,争先恐后的上前将瑟莎团团围在中间。
先前扯下瑟莎肚兜的士兵半跪在她身前,狠狠的将她的蓓蕾含进口里用力吸吮,一手则仍粗鲁的揉捏着另一只白嫩的乳房,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呻吟。
其他士兵见状,哪还忍受得住。站在瑟莎背后的士兵抢在其他人前,先一步扯掉瑟莎身上仅剩的亵裤,并将前倾的她上半身压低,然后解开自个儿的裤头,锁住瑟莎的细腰,腰杆用力一挺,将坚挺的欲望猛力刺进瑟莎的幽穴,在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吼后,开始前后迅速的冲撞起来……
站在瑟莎前方的士兵也不甘示弱的站起来,让瑟莎扑伏在地上,他抓住瑟莎的头发住后拉,让她的脸仰起,然后掏出自己的“分身”塞进瑟莎的口中……
在瑟莎的娇喘吟哦间,众士兵轮流上阵,将几天来因护送汗妃而强忍的性欲全数发哀在这俏婢女身上……
第三章
泰赤蛇族
库利汗突然决定是蔑儿族去视察矿产和铸铁的进度。
“汗王,蔑儿族公主已在半路上,汗王何不等完婚后再行前往,也免得蔑儿族人猜忌。”大臣我里喀进言。
“完婚之后?”库利汗冷冷的嗤笑了一声,“多里喀,你认为蔑儿族公主有那么大的福分能当上泰赤蛇族的汗妃吗?”
“汗王的意思是……”多里喀不敢妄测主上的意思。
“多里喀,蔑儿族的公主抵达后,就把她安顿在本王的寝宫中,不准任何人探视,违者格杀勿论。”库利汗没有答覆多里喀的疑问,直接对他下令。
“臣遵旨。”多里喀躬身领旨。
“本王出宫之事不要张扬,就说是本王是在为大婚闭关祈福。”
“是,臣立刻去安排可靠的侍卫随行。”多里喀道。
“不用了,人多嘴杂,本王只打算带巴特随行。”库利汗说。
“汗王,请三思,孛吉勒族一直对我族虎视眈眈,若是让他们得知汗王只带一名侍卫出宫的消息,定然不会庭机会,万一……”多里喀大惊,急忙谏言道。
“除了你和巴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我出宫,他们要如何得知?”库利汗冷冷的打断多里喀,“莫非你是在暗示本王,巴特不值得本王信任?”
“臣不敢。”多里喀紧张的冒出冷汗,因为巴特虽名为侍卫,其实是库利汗同母异父的兄长,也是库利汗最信任的人。
当年,年幼的库利汗从母亲口中得知巴特的存在后,便不顾先汗反对。迳自出宫将巴特带回宫中留在自己的身边。
后来,为了汗位之争,先汗的长子苏那鲁嫉妒先汗对库利汗的疼爱,也怕先汗传位给库利汗,因此屡次派人刺杀库利汗,好在每回都是马特以命相拼,库利汗才得以安然脱险。
库利汗即位后,本有意赐封宫爵,但巴特却坚决不接受,自愿终生当库利汗的侍卫,以保护库利汗的安全。
“不是巴特,那么你是在暗示本王你打算背叛本王了?”库利汗犀利的眼瞪向多里喀。
“臣对汗王是一片忠诚,惟天可表,请汗王明察。”多里喀忙跪下表忠。
“谅你也不敢。”库利汗冷哼一声,“本王出宫到蔑儿族的事,若是传扬出去,本王回宫后第一件事就是要你的脑袋!”
“是,臣保证绝对不会泄漏一字半句。”多里喀连忙应道。
“起来吧!”
“谢汗王。”多里喀战战兢的起身。
库利汗凝神看了他半晌,看得多里喀胆战心惊,等到他忍不住想要开口时,库利汗说话了。
“多里喀,本王记得你上回曾提过你想要妲娃,没错吧?”
“臣当时是喝醉酒才会不知分寸,冒犯妲娃公主,请汗王恕罪。”多里喀忐忑不安的道,纳闷库利汗怎会在这人时候突然翻起旧帐来了?
“冒犯?多里喀,你是我泰赤蛇族的大臣,能看上妲娃,算是她的荣幸,哪来的什么冒犯。”库利汗状似不经意的道。
“汗王的意思是……”多里喀像是听懂了库利汗的语意,立即转惊为喜,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妲娃的妖艳媚态,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记得本王曾经说过,妲娃是泰赤蛇族忠诚的朋友——布答里族的公主,所以不能和其他侍妾相提并论。”库利汗注意到多里喀兴奋的神情,因而故意泼他一桶冷水。
“是,臣记得。”多里喀心下一惊,忙收起淫念。
库利汗的唇角勾起一抹讥嘲的得意笑纹,继续说道:“所以呢!我打算将妲娃赐给立下大功的功臣。”
“王要将妲娃公主赐给臣子?”多里喀不敢置信的眨眨眼。
“是啊!”库利汗唇边的笑纹更深了,他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绝对会让多里喀很懊恼,“当初如果你开口要求的不是陪侍,而是希望本王能将妲娃赐予你当侍妾,妲娃早已是你的人了。”“啊?”多里喀果如库利汗所料,马上露出扼腕、懊恼、悔不当初的神情。
“看来,你对妲娃还是很有兴趣。”
“臣对妲娃一直不能忘情。”多里喀连忙应道。
“瞧不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种呢!”库利汗讥嘲了一句,“这么说来,本王若是不给你机会,倒显得本王不近人情了。”
多里喀猜不透库利汗的心思,只能提着心、吊着胆、殷着希冀,不敢贸然应声。
“这样吧!本王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库利汗大方的说。
“谢汗王成全!”多里喀惊喜不已。“臣定当全力以赴。”
“很好!”库利汗满意的点点头,“你可以出去了,稍晚我会让人把妲娃送到你家中,至于要你办的事,等我回宫后再议吧!”
“谢汗王恩赐,臣告退。”多里喀欢天喜地的退了出去。等多里喀退下后,库利汗轻唤道:“巴特。”
魁梧的巴特立刻悄无声息的出现静候差遣。
“事情办妥了?”库利汗问。
巴特点点头。
“谢谢你,巴特。”
巴特摇摇头,双悄然无声的隐匿身形,回到暗处静静守护他誓言要终生护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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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宫祭司翰真长相阴柔艳丽,或许是因为他长年侍在阴凉的蛇宫内,使他的肌肤白皙细腻得更甚女人,就连声音都清脆悦耳如黄莺出谷。
“翰真见过汗王。”翰真双手交叉环胸,弯身向库利汗致意。
泰赤蛇族的神宫祭司地位崇高,因此,库利汗也回以相同的礼。
“翰真,本王此次前来,是想向你请教本王大婚之事。”
“翰真不敢,汗王有话请说。”
“本王一直对准汗妃能否通过蛇神的考验忧心不已,所以,本王想从明日起闭关为汗妃祈福,可本王对祈福一事一无所知,所以才想请教祭司,蛇神喜欢什么样的祈福形式。
“汗王,心诚则灵,只要汗王诚心祈福,蛇神自然能感受到汗王的心意,哪需要什么特定的形式呢!”翰真笑答,艳容因笑颜而更添妩媚。
饶是看过无数美人的库利汗,也被翰真的妩媚娇态给吸引住了。
库利汗身后的巴特,虽美色在前,却不为所动,还不着痕迹的轻撞了一下库利汗的后腰。
库利汗这才回过神来,道:“那么,本王为了表示诚心,想在蛇灵窟闭关十天,粒米不进,为汗妃祈福,希望蛇神能感应到我的一片诚心,顺利接纳汗妃!”
蛇灵窟原是一处天然的洞穴,据传泰赤蛇族的祖先便是在此洞穴接受蛇神的指示,才建立了泰赤蛇族。
因此,泰赤蛇族的历代汗王,若是遭遇难题,便会在此闭关,希望能得到蛇神的指示好渡过难关。
翰真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漂亮的脸上陡地闪过一丝愕然。
“翰真听闻汗王并未见过准汗妃,没想到竟会肯为她绝食祈福,汗王此举,真教翰真感动。”翰真试探性的说。
库利汗莫测高深的笑道:“说本王没见过汗妃,其实也不尽然。”阿卡达曾说过,札儿兰公主和札萨克的面貌不分轩轾,他见过札萨克,不就等于见过札儿兰了吗?
“汗王见过准汗妃?难道汗王产蔑儿族公主为汗妃,并不是因为政策需要,而是汗王对她情有所钟?”翰真微眯了一下狐媚的眼。
“本王对汗妃的确是一见钟情。”库利汗神秘的笑道。当他在战场上第一次看到札萨克绝俗的面貌时,便惊为天人。事后,又证实札萨克是男儿身,他内心的确有些失望。
不过,也仅只于此了,说一见钟情是夸张了些,但他这么说,主要是想引起翰真的兴趣。
原本以为放出立汗妃的风声,就足以让翰真吞下诱饵,可他却一直不动声色,不得已,他只好亲自上门来丢看饵了。
翰真艳丽的脸上飞快的闪过愤怒、嫉妒、狠毒的复杂神色,随即又露出更加美艳动人的粲笑。
“如此,翰真真要恭喜汗王了,能让汗王一见钟情,想必准汗妃定是位才貌兼备的美人吧?”
如果不是一直专注的留意翰真的神情变化,库利汗真会以为自己是一时眼花了,而鱼既已上勾,他没理由不收饵。
“哈哈哈,你猜得没错,汗妃的确是有才有貌。可就是心胸窄了些,容不下旁人哪!本王为了取这一瓢饮,不得不放弃整个后宫佳丽呢!”话虽如此,但库利汗的语气却像一点惋惜之意也没有。
“准汗妃要求汗王废除后宫?”翰真立刻变了脸色。
“是啊!”库利汗故作无可奈何的耸耸肩。
“汗王答应了?”翰真简直不敢相信。
“为了她,值得!”库利汗笑得心满意足。
“能让汗王如此深情以待,翰真已迫不及待的想见见这位魅力非凡的准汗妃了。”翰真勾人的媚眼有着不容置疑的杀机。
“说实在话,本王可比你还急呢!”库利汗哈哈笑道,“说在这个,本王想和你打个商量,本王打算出关后立即行礼完婚,蛇宫来得及准备吧?需不需要本王派人协助?”
“翰真会打点好一切的,请汗王放心的闭关为准汗妃祈福吧!翰真衷心祝福准法妃能通过蛇神的考验,成为泰赤蛇族的汗妃。”
“本王替汗妃谢谢你了。要闭关十天,本王得先把一些事情交办一去,就不打扰你了。”库利汗道。
“翰真送汗王。”
来到蛇宫大门口,翰真停下脚步,双手交叉环胸的向库利汗行礼,“汗王请慢走。”
库利汗回礼后,便带着巴特离开蛇宫。
“巴特,一个时辰后,在蛇灵窟的密林里等我。”走了一段路后,库利汗对巴特交代道,随即往后宫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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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停下脚步目送他进宫后,才转了个方向朝马厩的方向走去。
库利汗一走进妲娃的房间,妲娃立刻迎了上来,一双玉臂如水蛇般缠上他的颈项,热情的送上香吻。
库利汗没有拒绝她的热情,入手的滑腻触感和怀中的软玉温香,很快的就让起了反应。
对他而言,侍妾的存在是为了满足他的性欲,而后宫的训练则是为了调教出情欲的奴隶,只要他或者他的臣子有“需要”,不必麻烦的去逗弄挑拨,随时就有温热湿润的女体可以让他们得到满足。
妲娃是他最满意的侍妾,不只是因为她美艳的脸孔和惹火妖娆的身段,让每个男人见了便会忍不住血脉喷张,还因为她熟练的挑逗技巧,会让男人为这疯狂,再加上她在享受情欲带来的欢快时的神情,会让占有她的男人感到相当的骄傲。
他知道他的许多部下一直垂涎着妲娃,所以,他故意不让妲娃陪侍功臣,因为他明白愈难得到手的,会愈教人心痒难耐的道理。
如果不是巴特探得那个消息,他还不打算这么早就把妲娃送出去呢!
一想到巴特探得的消息,库利汗便冷酷的用力交缠在他身上,正在脱他上衣的妲娃推倒在地。
“汗王……”妲娃仰起布满情欲的艳红俏脸,不解的娇唤。
“趴到床沿上,背向着我。”库利汗冷酷的命令道。
妲娃柔顺的爬到床边,摆好姿势后,转头望向库利汗。
库利汗不发一语的上前,掀起妲娃的裙子,一把将她的亵裤拉到大腿。然后解开自己的裤头,拉出硕大的男性昂扬,一手抬高妲娃的臀,粗暴的冲进妲娃的幽穴,开始烈的抽送起来……
他的粗暴并没有让妲娃觉得难受,反倒像是想要求他更激烈一些的伸直腿,朝他抬高自己的臀部,小嘴因为强烈的激情而迷乱的吟哦、娇喘不已……
库利汗在猛力的一阵抽送后,突然将自己的硬挺抽离她的体内,残酷的将她从激情的空中丢下……
“汗王……”妲娃忍不住出声央求,俏颜因激情而潮红,更显娇媚妖娆。
“想要吗?”库利汗气息浊重的放开她,讥嘲的问。
“嗯!妲娃想要……”妲娃跪着转过身,脸的高度刚好面对库得汗仍然昂扬的坚挺,情欲未褪的眼神显得有些狂乱。
库利汗努力调匀呼吸,穿好半褪的裤子,看着欲求不满的妲娃满脸的失望,冷冷的道:“去找多里喀,他会满足你的。”
“汗王?”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淋下,妲娃的情欲全数被浇熄,脸色惨白的望着库利汗。
“汗王要妲娃去陪侍多里喀大人?”妲娃抖颤着唇问。
“不是陪侍,而是从此刻起,你不再是本王的侍妾了。”库利汗冷淡的说。
“不,妲娃不要,妲娃是汗王人的,只愿意服侍汗王一人。”妲娃伤心的哭喊着。
“可惜本王已经不要你了。”库利汗冷酷的说。
“汗王,是不是妲娃做错了什么,惹您生气了?您要怎么惩罚妲娃,妲娃都绝无怨言,只求汗王让妲娃留下来继续服侍汗王,不要把妲娃送给别人。”妲娃楚楚可怜的跪着哀求。
“待会儿会有人来带你到多里喀的府里去。”库利汗不为所动的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汗王……”妲娃哭叫着想要起身追库利汗,但褪到大腿的亵裤让她扑跌在地上。她狼狈的穿回亵裤,追到门前,正巧看见库利汗走进阿兰豁房里的背影及阿兰豁刺眼的娇媚笑脸,消失在关上的房门内。
妲娃妒恨的瞪着阿兰豁紧闭的房门,她愈想愈恨,最后不顾一切的推开门冲进去……
“公主!”阿兰豁惊讶的叫出声。
妲娃站在门口,看见阿兰豁正伏在库利汗的身上,两人躺在床上,阿兰豁身上的衣衫褪到腰间,露出丰满雪白的乳房,两只手停在库利汗敝开衣襟的裸胸上,裙摆撩至腰际,两腿分开跨坐在库利汗的腰上……
库利汗一手罩住阿兰豁丰满的乳房揉捏着,一手沿着她的婀娜曲线往下摸索,而后探进阿兰豁腰间的衣物里……
因为妲娃闯入而静止不动的阿兰豁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库利汗去邪邪一笑,腰杆猛地一挺……
“啊——嗯……”阿兰豁忍不住呻吟出声,“汗王,公主她……”
库利汗用手扶住阿兰豁的腰,让她配合自己腰部的挺进动作上下摆动……
“汗王……”逐渐堆高的情欲让她无法再顾及妲娃脸上愤恨的表情,只能不断的逸出娇吟,娇躯也不再需要库利汗的助力而主动蠕动了起来,配合库利汗的动作,上移、沉下、上移、沉下……
库利汗邪笑着放开握开阿兰豁腰间的手,一手一个握住她颤动的乳房揉捏着……
妲娃发出一声啜泣的低喊:“阿兰豁,我恨你!”转身跑了出去。
沉浸在情欲中的阿兰豁动作稍停了一下。
“公主……”
“专心点,阿兰豁!”库利汗不悦的用力捏了一下她的乳房,腰杆同时用力往上一顶——“啊——”阿兰豁呻吟着,以破碎的声音道:“汗……王,公……
主她……“
“别理她!”库利汗不在的回答。
“可……可是……”
“她只是一时无法接受本王不要她的事实罢了!”
“汗……汗王……不要……公主?”阿兰豁震惊极了。
库利汗抱住阿兰豁翻转身,用力的在阿兰豁身上驰骋起来……
“汗王……”阿兰豁很快的变忘了一切,忘情的投入情欲的烈火当中。
库利汗将阿兰豁翻过身,让她趴跪着,从后头进入她,一下比一下更狂猛的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在欲望得到满足后,库利汗便拉铃叫人来吩咐准备热水让他净身。
“汗王……”阿兰豁伏靠在库利汗的胸前娇唤。
“有事?”库利汗冷酷的神情让人不禁怀疑,刚才和阿兰豁共赴云雨的人不是他。
“汗王刚才说不要公主,是……怎么回事?”阿兰豁壮起胆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本王已经把妲娃赐给多里喀了。”
“汗王把公主赐给别人?”怎么会,那她们的计划怎么办?她要怎么向族长交代?“阿兰豁以为汗王是喜欢公主的?”
“本王是喜欢妲娃没错。”库利汗反常的没有因为阿兰豁的余越而发怒,反倒轻松的答道。
“那汗王怎么还舍得将公主赐给人呢?”阿兰豁见他没生气,便娇软着声音想替妲娃求情。
“这就要问你了。”库利汗冷笑道。
阿兰豁的脸色倏地为之一变,强自镇定的娇笑说:“阿兰豁不懂汗王的意思。”
“不懂吗?”库利汗推开她坐起身,“本王相信,宫里的侍卫对你和玛答努定然会十分满意,本王将妲娃赐给多里喀,那你们姐妹俩就替本王去好好劳慰劳慰侍卫们的辛劳吧!”
阿兰豁闻言,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立刻连滚带爬的滚下床,万分狼狈的跪在地上猛磕头。
“阿兰豁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请汗王明示!”
库利汗冷冷的哼笑了几声,事到如今,居然还想要探他的虚实?
“本王将侍妾赐给臣下,需要理由吗?”
库利汗一句话就堵住阿兰豁的喊冤,令她颓然的坐倒在地上。
她们花了三年的时间,费尽心思,到头来,却是功亏一篑?
不,她不甘心啊!
第四章
在度对初期的震惊、难堪、不齿、羞怯、屈辱……等等种种情绪后,札儿兰对瑟和泰赤蛇族士兵放浪形骸的性行为,已经渐渐能适应,虽然仍难免羞红了脸,但已不像开始时那样掩耳捂眼的不敢看了。
被看的人表现得若无其事,看的人在看了几次之后,也就习以为常了。
说实在的,要札儿兰不习惯还真是满难的。
自从第一次那场差点吓坏札儿兰的集体合欢后,泰赤蛇族的士兵便食髓知味,“性趣”一来,就不管时间地点,直接就来叩马车的门,把瑟莎叫出去,当场解决他们的需要。
才不过三天,瑟莎便已经交战过数十回合了。
有一次,一名士兵甚至等不及找个隐密的地方,将瑟莎抵在马车门上就做了起来,马车则因为两人的“撞击”而晃动,坐在马车内的札儿兰既不能斥责他们,双不能跳下马车,只好从头到尾面红耳赤的坐在马车内等他们做完。
几乎无时无刻,札儿兰都能听到男女兴奋的呻吟低喘,在寂静的深夜中,有时还能听见肉体相互拍击的声音。
他们完全不避讳让人观看,而她的别扭反而让札儿兰觉得自己是怪胎了。札儿兰开始时就有这种感觉,好像她才是他们之中怪异的那一个。
等札儿兰稍稍习惯之后,瑟莎才开始对她始终不肯仔细观看他们“办事”的过程颇有微辞,认为札儿兰辜负了她的“卖力演出”。
“如果不是为了公主,我根本不必费力去讨好他们。我这么卖力的为公主示范,结果你连看都不看,唉!我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如果她不这么卖力,那些士兵岂会像发情期的公牛一样,整天追着她,把她累得半死,她可是在舍命为公主耶!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札儿兰不得不红着脸仔细观察每个细节,包括瑟莎的动作、士兵的反应,以及千奇百怪的姿势等等,直到一切结束。
刚刚瑟莎又让一名士兵叫了出去,札儿兰觉得很奇怪,现下马车还在进行间,他把瑟莎叫出去做什么呢?
札儿兰好奇的由窗缝往外看,因为瑟莎通常会选择离马车不远的地方,好方便札儿兰“观摩学习”。
当然这回也不例外。
札儿兰看见瑟莎面朝后的被抱坐在高高的马背上,上衣已经褪到腰间,露出饱满丰盈的胸脯,而那名士兵的头正埋在她胸前,贪婪的吸吮着她顶峰上的乳头,先是一边,再换向另一边……
瑟莎用双手抱着士兵的头往胸前压,俏脸往后仰,好让胸部更往前挺,像是希望能将自己整个胸部都塞进士兵的嘴里一样……
士兵的脸终于离开瑟莎的胸部,札儿兰心想,或许士兵只想要过过干瘾,毕竟在马背,而且还是进行间的马,能怎么“做”呢?
一会儿后,札儿兰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只见士兵用单手控缰,空出一只手掀高瑟莎的裙摆,一把扯破她的底裤,然后解开自己的裤头……
瑟莎的双臂搂着士兵的颈项,双腿往上环住他的腰在他后背交缠,调整好姿势后,身子往下一沉,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
接着,两人就随着马背一上一下的韵律动了起来……
札儿兰简直不敢相信,在马上居然也能做这种事!
从其他士兵的表情看来,瑟莎恐怕又要忙上一阵子了。
唉!可怜的瑟莎!
不过,从瑟莎的表情看来,她似乎也颇乐在其中的就是了!
接下来的发展,更是让札儿兰大开眼界。
那名士兵先是忘情的放开马缰,接着,夹住马腹的双腿因为高潮而自然夹紧,胯下的马儿接受到指示,立刻扬蹄开跑……
结果自然是……乐极生悲了。
看着跛着脚,万分狼狈的瑟莎被人扶上马车,在确定她没有大碍后,札儿兰终于忍不住大笑出来。
这才真的是叫做“可怜的瑟莎”呢!
当真是太……太好笑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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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躲过众人的耳目后,库利汗带着巴特骑着快马往蔑儿族的方向前进。
两天后,两人终于到达预定的地点。
“巴特,蔑儿族那边没什么状况吧?”库利汗问。
人人都当巴特只是他的贴身侍卫,却不知道巴特还有另一个隐藏的身份——泰赤蛇族密探的头子。
泰赤蛇族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巴特的密探工作可说是首功。
“忽齐喀担心札萨克的失踪会起蔑儿族人的骚动,所以,下令王宫里的人守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问题。”巴特答道。
“孛吉勒族呢?”
“目前暂时没有动静。”巴特简短的回答。
“那布答里族的那只老狐狸呢?”
“依然是两边讨好,最近还送了十名美女到孛吉勒族,其中一位学妲娃的同胞妹妹妲娜。”
“哼!这只老狐狸,如意算盘打的可真好啊!”库利汗冷哼一声。
“妲娃和阿兰豁的遭遇应该很快就会传回布答里族。”巴特道。
“那好!我倒想看看那只老狐狸会有什么反应。”库利汗冷笑着。“宫里呢?
多里喀泄漏出我不在宫中的事了吗?“
“多里喀从妲娃进府后,还没出过房门,目前无法探知情况。”
“两天没出房门?他还当真是迷恋妲娃啊!”库利汗的唇角勾起惯常的讥嘲笑纹,然后沉下脸,“派人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是。”其实不用库利汗吩咐,巴特早就已在宫中部署了人马,密切注意所有人的举动。
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可乘,危害到库利汗的生命和地位的。
“蛇宫那边呢?翰真开始行动了吗?”
“蛇宫正在为婚礼做准备,翰真祭司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另外,关于蛇神的试验,还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若是那么容易就能查出来,历代又何至于有那么多汗妃遇害?就连汗父连续失去三名汗妃,也仍然追查不出一丝线消索,最后,还是不得不接受蛇神试验的说法,所以,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才是。札萨克这对孪生史妹,正巧可以为我解工这道谜题。”
“万一札萨克不同意呢?”要一个男人穿上凤冠霞帔假扮新娘可是个极大的侮辱,更何况还会有性命之忧,札萨克贵为蔑儿族的汗王,他肯答应帮忙吗?
“他会答应的。”库利汗胸有成竹的说。札萨克为了札儿兰,不惜赌上全族的命运,如今,在知道札儿兰有生命危险,他绝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事实上,库利汗的计划非常简单,他让阿卡达到蔑儿族去接札儿兰,随后要巴特暗中派人掳来札萨克,打算来个李代桃僵之计,让有武功的札萨克代替札儿兰进蛇宫支接受蛇神的试验,札儿兰则扮成札萨克和他一同回宫。
他会故意泄漏出宫的秘密给多里喀知晓,随后又把妲娃送给他,便是知道多里喀在床上时藏不住话的弱点,肯定会把秘密告诉妲娃。
而妲娃知道后,阿兰豁必然后知道,那么,翰真自然也会得到消息,那么,札萨克的出现便不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另一个好处是,他既不在宫中,他们行事便不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这就更利于巴特所安排的密探进行搜集情报的工作。
翰真在宫里的眼线众多,因此,他决定在说服札萨克后,让他从半路起就开始顶替札儿兰。
现在,他们就是在此等候被派去绑掳札萨克的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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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瑟莎被某个士兵叫出去后,便没有再回马车睡觉。
札儿兰也习以为常了,便自己一个人留在马车内。
突然,穿着一身夜行衣的男子悄悄潜进营地,毫无声息的躲过打瞌睡的轮值守卫,然后窜进马车里,在确认过熟睡的札儿兰后,便拿出一块微湿的方布捂住札儿兰的口鼻,然后抱起错迷的札儿兰,像来时一样悄然无志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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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儿兰,快起来,札儿兰……”
熟悉的声音让睡梦中的札儿兰以为自己还在蔑儿族王宫,她微蹙着眉抗拒着札萨克的叫声。
“札萨克,别吵,让我再多睡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好!”她咕哝着。
“札儿兰,你醒醒,别睡了,快起来!”札萨克仍不断的唤着。
札儿兰被吵得受不了,只好强撑开沉重的眼皮,半眯着眼在瞧见札萨克的脸后,又忍不住闭上。
“札萨克,你别我嘛!就算有什么天大的事,也等我醒了再说,好不好?”
她翻个身又继续熟睡了。
“札儿兰……”札萨克无奈的看着札儿兰。
“药效在一时半刻是不会退的。”
“为什么要迷错她?”札萨克不满的质问。
“以防万一。”
“我要等她醒来。”他不放心把昏迷的札儿兰交给他们。
“不行!”库利汗断然的拒绝。
“你向我保证过札儿兰会没事的。”札萨克也不甘示弱的道。
“她受伤了吗?”库利汗眯起眼看他,神情有些不耐。
“她……”一时间,札萨克被问得无言以对。
“你是希望我的人在带她回来的时候惊醒她,然后她尖叫,把护送她的士兵们吵醒,将我们的计划泄漏,最后,让你亲爱的妹妹接受那绝对会让她致命的蛇神的考验,那样才叫没事?”库利汗道,“既然这样,那你干脆回蔑儿族等着替你亲爱的妹妹收尸好了!”
“我……”札萨克被他的抢白弄得无言以对。
“事有分轻重缓急,你若再不到营地去,等被人发现公主失踪,那令妹就真的非死不可了。”为了使计划有顺利进行,库利汗不得不放柔表情。
札萨克是聪明的人,他立刻就注意到库利汗不寻常的反应。
先前他是因为担心札儿兰,所以没有仔细去思考库利汗的目的。
他这样大费周章的布局,绝对不可能单单是为了挽救札儿兰的性命。
如果把事情倒过来看……库利汗分明是把他和札儿兰当棋子,主要的目的是为了……
“库利汗,解开蛇神试验的谜对你而言很重要吧?”
“你想说什么?”阿卡达说得没错,札萨克确实满聪明的,竟能看穿他的计划。
“你一开始便立札儿兰为汗妃,为的就是要我替你查清楚蛇神试验之谜吧?”
“没错!”库利汗点头承认。
“如果我不同意,你的计划就行不通了,没错吧?”札萨克又道。
“你不可能不答应的。”库利汗笃定的说。
“为了札儿兰,我当然会答应,不过……”札萨克停顿了一下。
库利汗扬眉等着下文。
“即使我愿意顶替札儿兰去接受蛇神的试验,可却没有义务要把真相告诉你吧?我记得你曾说过,并不是完全没有通过试验的汗妃,只是,她们对试验内容却全三缄其口,或许我也会成为其中之一呢!”
“你想跟我谈条件?”库利汗开始对札萨克另眼相看了。
“你怎么说?”如果库利汗不肯,札萨克其实也是没辙,谁教他们是战败国呢!
“你说说看吧!”
“我要你保证,在这段时间,札儿兰不会受到任何人的侵犯,并且在事情过了之后,同意让札儿兰回到蔑儿族。”札萨克提出要求。
“通过蛇神试验,便是代表蛇神承认此人为泰赤蛇族的汗妃,就算我是汗王,也无权废除。如果你真的成功的通过试验,那札儿兰便是我泰赤蛇族的汗妃,如何能让她回到蔑儿族去?”库利汗摇头道。
“如果我没通过考验呢?”
“若是你没通过考验,身份便会暴露,札儿兰以假乱真,企图欺骗蛇神的事,祭司势必会追究,到时连我都保不了她。”库利汗直言道。
札萨克闻言,先是不满的瞪着库利汗,随即恍然道:“我知道了!原来,你想要的不是蛇神试验之谜,而是想利用这个事件来铲除蛇宫祭司在族人心中的威信。”
“假以时日,你会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库利汗赞赏的点点头。
札萨克得意的扬起下巴。
“可惜不懂得什么叫聪明内敛。”库利汗又立刻泼他一桶冷水。
“什么意思?”
“一个聪明人是不会在败给对手时还展露才智的,那样做,无疑在提醒对手——此时若不痛下杀手,日后会造成他的威胁。”
“你要杀我?”札萨克眼里升起警戒。
“不,我不会杀你,对我而言,你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何况,我不认为你对我会是个威胁。”库利汗不在意的说。
“你……”札萨克忍住被看扁的怒气,因为他知道库利汗说得没错,在还没能力自卫时,锋芒毕露只会替自己招来危险杀机。
此时,巴特出现在敝开的门口。
“你该走了。”库利汗对札萨克道。
“为了札儿兰,就算是死,我也会拼着最后一口气逃出来,绝不会死在蛇宫里。”札萨克坚定的望着库利汗说。
“我相信你做得到。”库利汗点点头。札萨克此刻的神情,让他想起当年巴特后拼死替他挡住刺客的表情。
那时巴特刚进宫,还不懂武功,只会一些不入流的打架功夫,根本不是刺客的对手。
“那么,札儿兰将会是你的汗妃?”札萨克继续问。
“没错!”
“我用谜底跟你交换札儿兰的自主权。”札萨克提出要求。
“自主权?”库利汗皱起眉头,不太明白札萨克的意思。
“对,如果札儿兰不愿意,你不能强迫她做任何事,包括尽妻子的义务。”
札萨克明白的说。
库利汗闻言,不悦的蹙起眉头。
札萨克毫不畏惧的回视。
“你认为我一定会答应你的条件?”库利汗眯眼冷笑。
“不。”札萨克老实的回答,“我只不过是在赌。”
“赌?”
“你大费周章的设计这些,想必不会轻易就罢休,而且,你与我合作方式更是其中的关键,我赌你不会因小失大。”札萨克道。
“就算再疼爱妹妹,你的要求也未免太奇怪了吧?难道你们蔑儿族的妻子都不用生儿育女?”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要求你同意札儿兰可以不用尽妻子的责任和义务,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对她使强,当然,更不能把她当成犒赏功臣的奖赏。”
札萨克索性说开了,既然札儿兰离不开泰赤蛇族,为了她的幸福,即使会惹怒库利汗,他也在所不辞。
“你对我们泰赤蛇族的慷慨还满清楚的嘛!”库利汗唇边常见的讥嘲笑纹又出现了,“只可惜了解的不够透彻。”
札萨克沉默不语,但两眼中却冒着问号。
“知道我为什么怀疑汗妃的死是蛇宫祭司搞的鬼吗?”
“人死在蛇宫里,首要嫌疑犯自然是身为蛇宫主人的祭司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谁都猜得到,还需要问吗?札萨克暗忖。
“祭司为何要谋害汗妃?”库利汗再问。
“这我怎么会知道?”
“因为汗妃被蛇神承认后,就成了蛇宫的主人,和汗王的地位平等,甚至有质询汗王的权利。这些特权,在未立汗妃前,是由祭司暂时掌管的。历代通过试验的汗妃,经过调查,全和当时的祭司有密切的关系,有些甚至还是祭司的情人。”
就因为如此,阿兰豁和翰真才会处心积虑的想扶妲娃当上汗妃之位。
“啊?”札萨克眨眨眼,有些无法相信这样的讯息,“你的意思是,札儿兰日后和你的地位是平等的?”
“如果你能成功的让她当上汗妃的话。”库利汗道。
“可……可是,你……札儿兰不是你的族人啊”札萨克怀疑的问。难道库利汗不怕他们会利用札儿兰的特权,做出对泰赤蛇族不利的事吗?
“我的族人对蛇宫和祭司有着根深柢固的敬畏感,所以很容易坏事。更何况,汗妃仅仅有质询的权利,并没有实权,不值得我担心。”
“这么说,祭司让你感觉受到威胁了?”
库利汗没有回答,看了一眼依然等在门口的巴特道:“现在你可以安心的去了吧?”
札萨克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札儿兰,点点头。
“札儿兰就麻烦你照顾了。”
就这样,札萨克带着小绵羊托付给大野狼的不安,把札儿兰留下来,神不知鬼不觉的装扮成札儿兰,回到护送札儿兰到泰赤蛇族的队伍里。
第五章
札儿兰张开眼茫然的看着眼前陌生的景物,倏地睁大眼,猛然弹坐起身……
“你终于醒了!”
赫!她还来不及打量四周,陌生的男声便让她再次受到惊吓。
她拍着胸口朝声音来源望去,所有想抱怨的话,在看见男子冷峻的面容时,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肚子饿了吗?”库利汗唇角勾起温和的笑纹,让她对他死心塌地,好避免她当上汗妃后会扯他后腿的情形发生,给予她适当的温柔是必须的。
依札萨克的要求,要札儿兰接受后宫的训练是不可能的,那他不如就利用这段时间,亲自教她认识情欲。
冷峻的面孔因为微笑而转柔,在他的注视下,札儿兰只觉心跳加快,脸颊不由自主的飘上两朵红云。
“我……请问公子,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她低下头,避开他那双炽热的眼,轻声问出疑惑。
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在马车上睡觉,怎么会一觉醒来就换了个地方?
“是我的人带你来的,这里是我狩猎时住的小屋。”其实,这里是众多密探的处所之一,但库利汗当然不会让她知道。
“你……你的人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札儿兰迷惑的问。
“因为我要你当我的妻子。”库利汗故意逗她。
札儿兰震惊的抬起头看他,“你……”
“对不起,吓到你了。”库利汗佯装抱歉的道。
“请你送我回去,我不可能嫁给你的。”札儿兰低下头,不敢看他深情的目光。
“为什么?你讨厌我吗?”声音里浓浓的失落让人不忍。
“不是的……”札儿兰连忙摇头。
“那你是喜欢我的了?”库利汗愉快的替她回答。
“我……你还是快送我回去吧!要是让人发现你把我掳来,事情会很严重的。”
札儿兰担心的说。
“有多严重?”库利汗继续用炽热的眼凝视她。
“我……我已经不是自由身了。”札儿兰咬着下唇道。
“我知道。”库利汗坐上床沿。
“你知道?”札儿兰惊愕的抬头看他,却看见他脸朝自己俯了下来,“你…
…你想……“
“我想吻你!”库利汗在她唇边轻声说道,然后,轻轻的、温柔的,万分呵疼怜惜的吻她。
当他温热的唇轻轻地覆上她的唇时,札儿兰忍不住屏住呼吸,心跳急促得像要蹦出胸口似的,好大声……
库利汗很快就放开她,在瞧见她脸上毫不掩饰的失望时,他忍住想笑的冲动,伸手把她揽进胸前,轻抚她乌黑亮丽的秀发,意外的发现,她的秀发竟是如丝般的柔顺,入手的触感教他为之着迷……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自由之身,因为你就是我的人啊!札儿兰公主。”他在她耳畔低语。
“你知道我是……”意乱情迷的札儿兰再次被他的话吓到了,猛地推开他问:“你是谁?”
“你还猜不到吗?本王的小汗妻。”库利汗轻扬嘴解,以疼宠的语气说。
札儿兰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幸好她是坐在床的内侧,否则,恐怕要跌到床下去了。
不过,她虽然没有狼狈的跌下床,可她的后脑却狠狠的撞上身后的墙,“叩!”
发出好大的一声。
“你还好吧?”库利汗低笑着,他的真实身份有这么“恐怖”吗?
“我没事。”札儿兰忙道,然后看着他,又是怀疑又是小心翼翼的问,“你真的是库利汗?”
“不像吗?”库利汗反问。
札儿兰先是点点,然后又接着摇摇头。
“点头摇头是什么意思?”库利汗好心情的问。
札儿兰见他似乎对她把他当成别的男人,还任他亲吻的事不以为意,心理头便不觉得那么心慌了。
“你一点也不像我想像中的样子。”札儿兰老实的说。
“哦?在你想像中,本王应该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好整以暇的问。
札儿兰摇摇头,她能说她认为他是一个残暴不仁、冷酷无情、下流无耻的野蛮暴君吗?
若真老实说,怕不被他杀了才怪!
“不想说?”光是看她心虚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答案,“那么,从你刚才的反应,本王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对本王的模样非常满意?”
这教人怎么回答嘛!札儿兰羞窘的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想到刚才她居然连反抗都没有,就让根本还是陌生人的他……他会不会把她当成是一个淫荡的女人?
想到此,札儿兰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怎么了?”库利汗敏感的察觉到她情绪的转变。
札儿兰委屈的咬着下唇,嗫嚅:“你一定认为我是个……是个不知羞耻的女子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她是从哪里得到这个结论的?
“因……因为……我让你吻……吻我。”札儿兰羞愧的回答。
“我们即将是夫妻,亲吻是很事啊!”他安慰地说。
札儿兰摇头,她是真的觉得难堪!
她刚刚甚至还在想,她宁愿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也好过让那“暴君”夺了去……
瑟莎说过,女人的第一次是很重要的,像瑟莎,虽然有过那么多男人,可到现在,却仍念念不忘她的第一个情人……
在第一眼时,札儿兰便感觉到自己喜欢他,心想,如果是他,一定不会伤害她的……
没想到,他居然是库利汗!
偷情偷到未来的夫婿身上,天下还有比这更难堪的事吗?
唉!为什么他就是库利汗呢?
他又为什么不肯一开始就表明身份?
是为了试探她吗?
可看他却又像生气的样子,他到底怎么想的?
札儿兰忐忑不安的思忖着,努力思索着该如何化解这场尴尬所可能会带来的鄙夷。
“不,不是这样的,我让你吻我的时候,根本不知道你是库利汗,我以为…
…“札儿兰掩面啜泣,”对不起!“
“傻瓜!你不知道,我知道啊!”库利汗索性脱掉鞋子,整个人爬上床,半靠在床头,将她抱进怀里,一手环着她,另一只手在触及她柔顺的秀发后,忍不住恋上那丝滑的触感,穿插其中抚弄起来……
“就是这样,我才觉得羞愧啊!”札儿兰哽咽道:“我怎么可以让汗王以外的人……汗王基是要札儿兰的命,札儿兰绝无怨言。”
只不过是一个轻吻,有这么严重吗?
“不能怪你,是本王不好,应该一开始就向你表明身份的。本王原本只是想知道,若是没有汗王的身份,能不能得到你的青睐?知道你喜欢本王,本王不知道有多高兴呢!怎么会想要你的命呢?”
“你真的不生气?不会认为我不知羞耻,是个淫荡的女人?”札儿兰泪中带笑的问。
“如果你不喜欢我,我才会生气。”他掬起她的秀发,先是用鼻子深深嗅闻了一下,然后放在唇边轻吻,忍不住赞叹道:“好香!”
札儿兰脸红的看着他的动作,心跳又开始加速起来……
好奇怪,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动作,却比瑟莎的激情演出还教她怦然心动……
她着迷的望着他轻吻着她发丝的唇,想起先前那个短暂,却让她心旌摇荡的吻……
似乎察觉到她的想法,他从眷恋不已的秀发中抬起头,用炽热的眼凝视她,见她娇羞的想要低下头去躲开他的注视,立刻伸手轻抬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抚上她粉嫩的面颊,蝶触般的轻抚移到她嫣红抖颤的唇瓣时,札儿兰期待的屏住呼吸。
她的反应让库利汗得意的轻笑了一声,缓缓的俯下脸……
他没有像她预期般的吻她的唇,而是张嘴含住她小巧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耳畔、颈项、,令她轻轻颤抖起来……
库利汗脸上的笑意更深,舌头灵活的挑弄着含在嘴里的细腻柔软,札儿兰整个人更是颤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即使如此,库利汗犹不满足,甚至用牙齿轻咬啄吮起来。
“汗王……”似祈求、似娇吟,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想要他继续,还是求他停止。
库利汗低声邪笑,放过她的小耳朵,来到她渴盼的唇……
这次的吻完全不同于先前的温柔,他热切的吻着她,舌头探进她的口中找寻她的,与她纠缠嬉戏,他的手在她身上爱抚着……
在他结束与她的唇舌交缠,往下亲吻时,札儿兰才发现自己的上衣竟不知何时已被他脱去,上半身只剩一件肚兜蔽体。
她羞得忙要伸手遮掩,他却阻止她,将她的双手反剪,以单手固定,她的胸部因这个动作而往前挺,他用另一只空着的手绕到她颈后,随手一扯,桃红的丝绸肚兜随即落下,露出一片雪白坚挺的丘壑……
“呜……”初识情欲的札儿兰因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刺激,而发出一声类似啜泣的呻吟。
该死!太快了!库利汗暗咒一声,强迫自己离开她柔软甜美的胸脯,并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努力平缓着急促的呼吸。
他原本只打算介绍她认识情欲,并不想这么快就占有她的啊!
札儿兰柔顺的靠在他的胸前,只是浅尝情欲滋味的她,虽也有些不满足,可比起库利汗来,恢复得就快多了。
她比较担心的是,库利汗为何会半途停下来?
看来,库利汗喜欢的是成熟美艳、技巧熟练的女人,对于她这种生涩的小女孩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定然是厌烦她的没有经验,才会停下的,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啊!他碰她的时候,她的脑袋就突然像是变得一团浆糊似的,哪里还会记得瑟莎“表演”的那些动作?
瑟莎说,男人的欲望若是得不到满足,会很痛!
他是因为这样,才紧绷着脸的吗?札儿兰瞥一眼他鼓起的胯下。
意识到她的视线,库利汗好不容易凝取聚的自制力差点再度溃堤。
“汗王你……是不是很痛?”札儿兰呐呐的问,脸红如石榴。
“你知道我会痛?”库利汗吃惊的问,难道是他把她想得太天真了?
“是瑟莎告诉我的。”
“瑟莎?”库利汗好奇的扬起眉。
“瑟莎是我陪嫁的侍女,你没看见她吗?”她被带到这个狩猎小屋来,瑟莎应该也跟来了才是。
“没有,她不在这里。”库利汗回答道。
“不在这里?那她去哪里了?”
“她跟着阿卡达一起回泰赤蛇族去了。你的侍女为什么会跟你提起男人会痛的事?”库利汗拉回话题。
“因为她说……”札儿兰支晤着,脸又红了起来。
“说什么?”他饶富兴味的问。
“说……你讨厌生涩的处女,喜欢成熟有经验的女人,怕我到泰赤蛇族后,不能讨你欢心,所以……”
“她不会以为用说的,就能让你变得有经验吧?”如果是这样,那也未免太天真了。
“当然不只这样,她还要我看她……因为他们说,你在宫里也常常要侍妾那么做,所以要我早日习惯,还说……”
“等等,你说她要你看什么?他们又是谁?”库利汗愈听愈迷糊了。
“他们就是护送我们的阿卡达将军和那些士兵啊!至于看什么……就是……
那件事嘛!“说着说着,札儿兰的脸更红了。
“到底是哪件事?”库利汗皱眉了。
“就是……就是我们刚刚没做完的那件事嘛!”札儿兰羞得快冒烟了。
“她让你看她办事?”库利汗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对啊!”她天真的眨眨眼回答。
“那你看了?”
“嗯!躲在马车里偷看的,因为瑟莎说,男人一冲动起来,通常不会有什么大脑的,虽然我是你的汗妃,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躲起来比较安全。”
“听起来,她好像很了解男人嘛!”库利汗狐疑的眯起眼。
“是啊!她说,札萨克和忽齐喀会选她当我的陪嫁侍女,便是看中她这方面的才能。”
特别挑选出来的。
“除了了解男人,她应该还有别的才能吧?”库利汗状似不经心的问。
札儿兰想了一下,而后摇摇头,“瑟莎的头梳得不好,人也不太勤快,煮的东西也是不怎么样……说起来,她好像没什么其他的才能耶!”
“那札萨克为什么要派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侍女服侍你?库利汗故作讶异的问。
“因为……”札儿兰及时收住口。
“因为什么?”库利汗追问。
“因为……瓦刺西族公主的传闻。”札儿兰避重就轻的回答,“札萨克担心我会像瓦刺西族公主一样,所以,才会要瑟莎陪我嫁过来,希望瑟莎能够替我引开别人的注意力。”当然,这个别人也包括库利汗了。
“你知道瓦刺西族公主的事?”库利汗蹙起眉。
“嗯。”一想到传说中瓦刺西族公主的惨状,札儿兰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想推开他。她怎么会忘了他是多么残酷的人?
库利汗察觉到她的推拒,立刻不悦的皱起眉。
“你相信?”
“我……我以前相信。”札儿兰嗫嚅的道。
“现在呢?”
“我…我不知道。”他的表情那么恐怖,她就是相信也不敢照实说啊!
库利汗生气的瞪着她畏缩的模样,怒道:“那是她应得的惩罚!”
“没……没有经验又不是她的错。”札儿兰小声的抗议,不只是为瓦刺西族公主抱不平,更是为了自己的生涩喊冤。
“她企图毒害我,难道不该受到惩罚?”事实上,他根本没必要对她解释,就像对其他女人一样,但很奇怪的是,他就是不希望她怕他。
“毒害你?”札儿兰惊讶的瞪大眼,“你是因为她毒害你,才惩罚她的?可是传闻……”
“谣言止于智者。”库利汗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他这话不就是骂她是傻瓜吗?札儿兰偷偷的翻了个白眼,她才不承认自己笨呢!
“还有,你认为我有可能舍凤凰而就乌鸦吗?”库利汗的手又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发。
“什么?”札儿兰一时意会不过来,什么乌鸦凤凰?
“札儿兰凤凰和侍女乌鸦。”库利汗低笑道。
他说瑟莎是乌鸦?
“如果你见到瑟莎,就不会这么说了。”她皱了下鼻头,那些士兵见了瑟莎,就像苍蝇见了蜜一样,她才不相信他会不一样呢!
“哦?”
“瑟莎就是你会喜欢的那种典型,美艳而且经验丰富。”札儿兰说着,情绪突然低落下来,想到如果刚才他的对象是瑟莎的话,他就绝对不会在半途喊停。
“这么说,这个瑟莎是札萨克特地准备要送给我的女人了?”
原先,札儿兰真的打算让瑟莎成为库利汗的女人,好帮助她完成美人计,可是现在,札儿兰却希望库利汗永远不要见到瑟莎……
他是敌人啊!札儿兰,你在想什么?札儿兰不断的在心里提醒自己。
压下自己不合理的嫉妒,札儿兰用力的点点头。“对!”
“那如果我把她送人,你不会有意见吧?”库利汗试探性的问。如果瑟莎津是札萨克安排的探子,他要知道札儿兰有没有参与,知不知情!
“你要把瑟莎送人?”札儿兰讶异地道:“你都还没见过她呢!”
“你不是说她美艳动人吗?”
“是没错!”他不接受瑟莎,她是很高兴啦!可是,他怎么连看都不看就要把瑟莎送人?
“那就行了!送出去也不会失礼。”库利汗笑得有些诡异。
“你要瑟莎送给谁啊?”札儿兰有不好的预感。
库利汗戏谄的看她一眼,“你觉得忽齐喀怎么样?”
“忽齐喀?”札儿兰错愕的看着他。
“你有意思?”库利汗黝黑的瞳眸直视着她。
“不,札儿兰明白自己的身份,不敢有意见。”
“你的身份?告诉本王,你认为自己的什么身份?”
“人质、奴隶、下人、仆役……汗王认为札儿兰是什么身份,札儿兰便是什么身份。”札儿兰低下头,状似委屈的回答。
“这么认命?”库利汗的唇角勾起一抹兴味,“既然如此,若是本王把你送人,你也不会反对了?”
札儿兰心中一震,脸色倏地刷白,双唇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如何?你是认命呢?还是抵死不从?”库利汗追问道。
“札儿兰知道自己没有寻死的自由。”她惨白着脸回答。
“那是说你会接受了?”库利眯起起再说。
“奴隶没有说不的权利。”她难过的说。
“你说得没错,奴隶的确是没有说不的权利。”库利汗占为头赞许。
札儿兰紧咬着下唇,低头沉默着,不敢想像自己的未来会如何。
库利汗抬起她的下巴,在舔去她唇角的血丝后,在她唇畔轻声道:“不过,你忘了一点,你是本王的汗妻,不是奴隶。”
说完,没让她有开口的机会,他便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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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儿兰快疯了!
她快被库利汗甜蜜的折磨给逼疯了!
原本以为自己的青涩令他厌烦,所以,他才会在路途停下来。
可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亲吻、爱抚她,每回都将她逗弄到娇喘不休、全身抖颤时才肯停止,而且一次比一次热切。
他甚至把她的衣服拿走,让她只能围着被单待在房里。
札儿兰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不敢想,也没力气去想,只知库利汗每半个时辰便会进来一次,重燃她愈来愈不容易平息的欲望,令她一整天下来都一直处在兴奋状态,胸部肿胀紧绷、敏感的稍一碰触就会引发她全身抖颤,下腹部强烈的空虚感更逼得她想要尖叫…
…
在强烈的渴求下,她情不自禁的解开围在身上的被单,伸手抚向自己赤裸的胸脯,试图降低全身滚烫的温度,平抚体内汹涌的情潮……
库利汗正好在此时走进来,在看见札儿兰笨拙且生涩的动作后,低低的邪笑了一声,反手关上房门。
他很快的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上愉悦的表情……
闭着眼,沉浸在愉悦里的札儿兰并没有听见开门声,她的一只手顺着欲望的指引往下游移……
库利汗在她的手越过肚脐,继续往下探索时,拦截住她的手。
札儿兰倏地惊吓的张开眼,还来不及感到羞窘,他已经朝她俯下头来……
他靠在床边面对着她,张嘴含住她一边早已坚挺耸立的乳房,尽情的咬吮;
一手揉捏她另一边的乳房,并用拇指搓揉着粉红色的乳头。
札儿兰娇吟着,身躺不自觉的向上拱起,向他要求更多。
“汗王……”她迷乱的呼唤着,伸手抱住他的头。
他的手离开了她的乳房,手指画着小圈圈往下,沿途在她身上点燃一簇簇的小火苗,令她的呼吸更加急促,身子下意识的扭动起来……
“别急!”库利汗粗嘎的低笑出击,带着火苗的手探到她的两腿间;他甚至不用探进去,就已感觉到一片湿润。
“看来,我的小汗妻可是热情如火,嗯?”他沙哑的低笑,手指拨开她紧合的花苞,一根长指探进她从未有人探访过的花心。
“汗王……”她了出惊喘,感觉到私处涌出更多的热流。
“喜欢吗?”他邪笑着,手指开始在她湿透却仍紧窒的甬道邪恶地绕转着前进,在碰触到那层薄膜时,先是顿了一下,随即猛力一刺……
“痛……”她咬紧下唇,瑟缩了一下。
“第一次总是会痛的,瑟莎没同你说吗?”库利汗将手指抽退一些,吻去她眼角的泪,温柔的说。
“没有。”札儿兰委屈的摇摇头,可怜兮兮的问:“有没有办法可以不痛?”
“我会很温柔的,相信我,嗯?”他吻她,长指缓缓地在她体内抽动起来。
“唔……”
随着他的抽动,令她体内的欲火狂窜,漫向四肢百骸,他的手指推引着她的每根神经往上、再往上……
她大声的呻吟,下体不自觉的随着他第指的抽动而摆动。
“汗王……”突然,她大叫出声,紧裹着他长指的肌肉急速收缩着,紧接着,她的身子窜起一阵痉挛……
库利汗抽出手指,飞快的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身躺覆到她身上,膝盖挤进她的两腿间,两手固定住她的腰,腰杆用力一挺,毫不犹豫的进入她的体内。
“啊——”她惨叫一声,双手开始推他,身子扭动着想摆脱他。
“乖,先不要动!”库利汗因强忍冲动而冒出冷汗,浑身绷紧地低哄道,她的紧窒让他濒临失控边缘。
“好前,我不要了……”她哭道,觉得身体好像要被撕裂开来。
“嘘,一会儿就不痛了。”他单手抓住她推拒的手锁在她的头顶,用身体的重量压制她扭动的娇躯。
札儿兰啜泣着摇头,她不想等一会儿,她只想要他现在就放开她,离开她的体内。
“很快就会不痛了。”他开始吻她,一手伸到两人身子的接合处,寻找她敏感的核心逗弄着。
直到她也开始回吻,他才放开对她的箝制,试着移动腰,轻轻往后抽退。
札儿兰突然感到体内一阵空虚,情不自禁的抱住他的腰阻止他后退,不让他离开。
他想低笑,最后却只能发出一声低喘,腰部往前一推,然后便克制不住在她身上驰骋起来……
“汗王……”她不断的呼唤他,两腿夹住他的腰,牢牢圈紧,双手在他背上留下一条一条的抓痕。
“你这个小女巫!”她热情的反应让库利汗为之疯狂,以前所未有的激狂,猛烈的冲击着身下让他疯狂的身子。
激情的狂喜很快的席卷两人……
在她急促的抽搐痉挛中,生平第一次,他将自己灼热的种子洒在女人的身体深处……
第六章
半夜,札儿兰突然被一阵强烈的心悸惊醒。
是札萨克!
她和札萨克从能感应到彼此的情绪,所以,她知道札萨克一定是出事了!
札儿兰心慌的跳下床,焦急的在房内踱起步来。
不行,她要回去看看!
札儿兰用被单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她决定去找库利汗,请求他让自己回蔑儿族一趟。
打开门,才刚要踏出房间,一个人影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挡住她。
“赫!”札儿兰惊吓的倒退一步,揪紧身上的被单。
“公主深夜出门,不知有何要事?”巴特面无表情的问。
“你是库利汗的人?”意识到自己衣着不整,札儿兰立刻掩上房门,只留个缝隙探出脸问。
巴特点点头。
“太好了!我有急事求见库利汗麻烦你替我通报一声。”
“现在?”巴特怀疑的看她一眼。
“现在!”札儿兰急切的点头,“拜托你!”
巴特看她一眼后,淡淡的说:“汗王从不与女人同床共枕过夜。”
札儿兰眨眨眼思考他的话,在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后,双颊立刻飞上两朵红云,急切地澄清道:“你误会了,我不是为了要……那个,我是真的有急事。”
“汗王已经睡了,有事请公主明天再说。”巴特仍不为所动。
“不行,我无法等到明天。”札儿兰焦躁不安的说:“不然这样好不好?你告诉库利汗此刻人在哪里,我自己去找他。”
巴特摇摇头。
“求求你,我真的有非常要紧的事。”札儿兰急得快哭了。
巴特犹豫了一下,才问:“什么急事?”
“你肯替我通报了?”札儿兰欣吉道,连忙把札萨克有危险的事告诉他。
“札萨克汗有危险?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收到消息呀!还有,她一直被汗王送在房里,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
“我就是知道嘛!”札儿兰不想多做解释,只觉胸口的悸动愈来愈强,她快急死了,“你可以去替通报了吗?”
巴特看她一眼,然后走向她隔壁的房门,轻叩了两声。
“你去吧!”库利汗打开门后随即对巴特吩咐道。
“是。”一个纵身,巴特很快的没入黑暗中。
库利汗看了一眼见到他后忘形的跑出来的札儿兰,带着邪笑走向她。
“穿成这样,是要引诱我吗?”
札儿兰闻言,忙害羞的退回房内。
库利汗随后跟了进来,反手关上门。
“脱掉!”他命令道。
“我……我有话跟你说。”
“关于札萨克?”库利利汗扬起眉,她和巴特说的话,他在房内全听见了。
“你听见了?那……啊——”
库利汗坐在椅子上,猿臂一伸,扯过被单一角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三两下便褪掉让他碍眼的遮蔽物。
“汗王,札萨克他……”
“巴特会处理。”他的手覆上她丰盈的酥胸,拇指摩擦着柔嫩的蓓蕾。
巴特?是指刚才那名侍卫吗?
“可是……”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乳尖在他的轻捻下迅速挺立。
“还疼吗?”他的热气呼在她的耳畔,一手向下滑至她两腿间的私处。
“不……不疼了。”她摇摇头,羞红了脸。
“这么容易害羞?”他噙着笑,用拇指和食指捻弄着她。
“汗王……”她轻喘着,一股热流倾泄而下,她羞得想要夹紧双腿。
“湿了?”他暖昧的低笑,伸出一根手指探向入口,“热情的小东西。”
他将中指探入些许后,停住不动。
“汗王……”她出声哀求,纤腰微摆。
“告诉本王,你是如何得知札萨克有危险?”他的手指再探进了一些,语气轻柔得彷如闲聊,但眼底的暗沉神色却冷得吓人。
“我……我感应到的。‘她努力的对抗着体内高涨的情欲。
“感应?”库利利汗开始缓缓抽动“我感觉到札萨克……”
库利汗突然抽出手指,脸色立刻垮了下来。
“你感觉到?你是说,札萨克有危险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不是想出来的,是感应到的!札萨克真的有危险!”札儿兰认真的辩驳。
库利汗的瞳眸逐渐变得深黝难测。
“这时候你又忘了害羞了?”他低笑着调侃,手指拂过她尖挺的乳峰。
“啊——”札儿兰羞红了脸,刚刚因为激动的想解释,使她竟然整个人贴到他的身上,她连忙用手撑住她的胸膛微微后退,不安的道歉,“对……对不起!”
“我的小汗妻主动亲近,我自当全力配合。”他轻笑,伸手解开裤头。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将她神秘的幽穴抵着自己的坚挺灼热。
握住她的纤腰,缓缓下放,让火热的欲望一寸寸没入她的体内……
充实饱满的感觉让札儿兰倒抽一口气,双手搭上他结实的肩膀。
他一边吸吮她丰盈的乳房,一边握着她的纤腰配合他的腰杆上下抽送。
她很快便抓住他律动的韵律,随着他的节拍尽情的跳起一场绚烂的激情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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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札儿兰既懊恼又愧疚,在感应到札萨克有危险的当儿,她居然还被情欲冲昏头,将札萨克完全抛在脑后。
她推开库利汗站起来,拾起他丢一旁的被单,重新将自己裹紧,否则,在全身赤裸的情况下,她根本无法理智的跟他谈。
库利汗皱了一下眉头,低头先穿好自己的裤子。
“汗王,我知道你一定不相信,但是,我和札萨克之间从小开始,便有一种奇怪的感应,我们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情绪波动,愈是激烈的情绪,感受就愈明显。所以,我知道札萨克正遭遇危险,我必须赶回去救他。”
“就算此刻他真的有危险,你以为自己赶得及救他吗?”
札儿兰为之语塞,虽然她不知道这里到底离蔑儿族有多远,但他说的对,除非她是鸟,否则,一时半刻间,她是不可能赶到蔑儿族去的。
“我不能在知道札萨克有危险的时候,却什么都不做的待在这里。”她焦急苦恼的握紧拳头。
“你能。”
“不,我不能!札萨克在向我求救,我……”
“不可能的!”库利汗打断她的话。
“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我是真的感应到了。”札儿兰气愤的说。
库利汗摇摇头,肯定的说:“你们之间的感应确实让人无法置信,不过,我指的是,札萨克绝对不可能会向你求救,因为他宁可死,也不希望你为了要救他而陷入危险之中。”
“好吧!我承认,札萨克的确会这样。但是相对的,我对他也是一样。”札儿兰坚决的表示她的决心,“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回去确认札萨克的平安。”
“以这模样?”库利汗嘲讽的看着她身上的被单。
“如果非得这样才能回蔑儿族,札儿兰也在所不惜。”
库利汗突然笑了,却不是惯常的讥嘲笑容,而是那种真正愉悦有笑。
“我是说真的。”札儿兰以为他是在取笑她。
“我知道。”库利汗点头。
“要怎样你才肯让我回去?”札儿兰瞪着他问。
“我不会让你回去的。”他淡淡的回答,无视札儿兰着急的心情。
“你……”札儿兰强忍着想骂人的冲动,提醒自己,他是库利汗,惹他生气只会将蔑儿族推向灭亡。
“札萨克不在蔑儿族。”库利汗突然说。
“不在蔑儿族?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札儿兰便知道自己问了个傻问题,如今,蔑儿族已归属他泰赤蛇族,他自然知道蔑儿族里发生的大小事。
“那札萨克现在人在哪里?”札儿兰更忧心了,札萨克若是留在族里,至少有族人保护,他为什么要离开蔑儿族?
“和我的人在一起。”
“你的人?札萨克怎么会跟你的人在一起?”札儿兰纳闷的问。
‘我要他出席我们的婚礼,所以派人护送他到泰赤蛇族。“库利汗轻描淡写的说,刻意略过他的计划不提,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告诉她这件事,以免徒生枝节。
“咦?”札儿兰没想到答案会是这个,不禁有些错愕。
“闹了一夜,你该累了,去睡吧!”库利汗怜惜的摸摸她眼下的暗沉。
“我睡不着。”札儿兰摇摇头,咬着下唇,难掩忧心。
库利汗突然抱起她。
“啊!”札儿兰惊叫一声,赶紧环住他的颈项。
库利汗将她安置在床上,自己跟着上床搂着她。
“汗王……”
“嘘,闭上眼睛。”他用食指点住她的唇。
“我真的睡不着,札萨克他……”
“有我在。”库利汗承诺道,“快睡吧!”
他的保证让心神不宁的札儿兰莫名的安下心,疲惫瞬间涌了上来,她柔顺的闭上眼睛,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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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两声叩门声响来自隔壁他睡的房间。
库利汗慢慢放开怀里的札儿兰,替她拉好被子后,起身下床,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间。
巴特见他从札儿兰的房里走出来,眼里闪过一丝惊异,但随即隐去。
“到我房里说。”看了一眼巴特凝重的神色,库利法示意道。
巴特随着他走进房间。
“有状况?”
“阿卡达他们受到袭击,现场只有十二名侍卫的尸体,而阿卡达、札萨克和侍女瑟莎三人失踪。”
“是谁干的?”库利汗冷酷的眯赳发。
“从现场留下的线索来判断,很明显的是孛吉勒族,不过……”
“如何?”
“那些线索似乎是刻意留下来的。”
“你认为是栽赃嫁祸?”库利汗会意的问。
巴特点点头。
“可以推论是哪方人马所为吧?”
“布答里族的马尔巴。”巴特思索了一下回答。
“有证据?”
“还没有。”
库利汗闭上眼睛,思索着因应之道。
约一炷香后,他张开眼。
“巴特,离婚礼还有七天,在这之前,你有把握救回札萨克吗?”
“可以。”巴特肯定的说。
“好,明日一早,我就先带札儿兰回宫,你负责去救回札萨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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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利汗没有让札儿兰见到巴特,也没有告诉她札萨克被抓的事,只说婚礼在即,该带她回宫了。
“回宫?我们不能等到确定札萨克没事后再走吗?你不是说札萨克是要到泰赤蛇族参加婚礼的吗?或许,我们留在这里等他,再一起进宫,可以吗?”札儿兰犹记挂着札萨克,因此出言请求。
“札萨克是宾客,婚礼当天赶到就可以了,而你是新娘,难道也要在婚礼当天才出现?”
“可是……”
“你现在还有感应吗?”库利汗突然问。经过昨夜的事,他不得不相信她和札萨克之间的确有某种心灵感应存在。
“啊?”札儿兰愣了一下,然后摇头,“没有。”
“没有?”那是好,还是坏?“那你就不用担心了?”他试探性的说。
“或许吧!我不知道,有可能札萨克真的没事了,也有可能札萨克昏迷了,所以……”
昏迷?那么,也有可能札萨克死了?
“可恶?”库利汗低咒了一声,他相信以巴特的能力,绝对有办法救回札萨克,但是,前提是札萨克必须是活着的。
札儿兰疑惑的看着他,不解他突如其来的怒气。
看来,计划必须做调整,若是札萨克真的死了,札儿兰就必须亲自去面对“蛇神的试验”,而他不能眼睁睁的看她去送死。
“札儿兰,在进宫之前,有些事情你必须知道。”库利汗沉重的说。
“什么事?”是关于他后宫的那些女人吗?
“在泰赤蛇族有条祖先留下的律令,汗王在迎娶汗妻之前,必须先得到蛇神的祝福,才会被准许成亲。”
“我知道泰赤蛇族祭祀蛇神。”札儿兰点头。
“准汗妃在成亲前,得进入蛇宫的密室接受蛇神给予的考验,通过后才能成为泰赤蛇族的汗妃,蛇宫的主人。”
“什么考验?”札儿兰好奇的问。
“不知道。”
“那……万一没通过呢?”她有些不安的问。
库利汗看她一眼,淡淡的说:“死。”
“啊?”札儿兰惊惧的看着他,“得不到蛇神的祝福就得将人杀死,太残忍了吧?”
库利汗决定放过她的侮辱,继续说:“未得到祝福的婚姻,就会遭受咒诅;
历来通不过试验的汗妃全都死在密室里,而且死因不明。“
“你是在告诉我,那个蛇神的试验有可能会要了我的命?”她满心惶恐的问。
库利汗点点头。
“真的没人知道试验的内容?”札儿兰蹙着眉看他。
库利汗摇摇头。
“天啊!”她对泰赤蛇族根本就不了解,怎么可能通得过试验?
“还有一件事,进宫后,你得处处小心,千万不要随便相信任何人。”库利汗严肃的交代。
“为什么?”
“因为有人不想你当上汗妃,一定会想尽办法陷害你。”
“谁?”一定是他的那些侍妾!
“太多了。”
“太多了?”这是什么答案?她不悦的暗忖。
“你放心,我会派人保护你,告诉你只不过是要你提高警觉,不要傻傻的着了别人的道。”
“为什么你的后宫听起来比龙潭虎穴还要可怕?”认定那些想害她的人定是他众多的侍妾,令她不是滋味的出言讽刺。
结果,库利汗居然回给她一个赞许的微笑。
“你有这项认知最好。”
不知怎地,他的不地乎竟惹恼了札儿兰,她想也不想的便冲口而出道:“齐家、治国、平天下,一个连家都管不好的人,有什么能耐去平天下?”
库利汗闻言,目光一凛,冷酷无情的眼直射向她。
“有胆你就再说一次!”没有人可以这么跟他说话,即使是他的汗妻。
札儿兰被他冷酷的眼神吓到了,这时候的他看起来就像传闻中那个残酷又冷血的暴君。
可是,她的傲气让她挺直背脊、扬起下巴迎上他的瞪视。
“我说错了吗?一个连自己家都管不好的人,有什么冶理天下?”
“啪!”一个巴掌打上她的脸,力道之大让她整个人仆跌在地,一道湿热的红液缓缓由她的唇角渗了出来。
捂着热辣辣的脸,札儿兰低垂头,如同泥偶般一动也不动。
他这一巴掌打醒了她!
他是敌人啊!
她怎么可以忘了她此行的目的?
忘了他派兵攻打蔑儿族的仇恨、忘了他是多么残暴的人、忘了瑟莎的谆谆告
诫、忘了她的美人计……
柔顺怯懦、阿谀奉承、任人践踏……
她不是决定效法西施这么做了吗?
那她现在在做什么?
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札儿兰缓缓移动身子,调整成跪姿,卑贱的向库利汗磕头认错。
“是札儿兰该死!请汗王息怒。”说着,她还用力打起自己耳光来。
“住手!你这是在做什么?”
库利汗在她用力打了自己一耳光后,立刻伸手抓住她又要往自己脸上用力拍下去的手。
在看见她唇角的血迹和颊上清晰的五指印进,他眼里闪过一丝懊恼,伸手擦去她唇上的血迹。
“你不该惹怒我的。”他柔柔的说。
“是,札儿兰知错,札儿兰下次不敢了,请汗王息怒。”札儿兰说着,想避开他的手又要磕头。
“别这样,站起来。”库利汗怒道,不喜欢她态度的转变。
“谢汗王。”札儿产立刻从命,站起来弯身立在一旁。
“你是故意的?”库利汗怒视着她。
“札儿兰不懂汗王的意思。”札儿兰恭顺的回答。
“本王承认不该在气急之下打你。”这已经是他最接近道歉的话,高高在上的库利汗向来是不可能对人说抱歉的。
“不,是札儿兰该死,汗王打札儿兰一耳光已经算是从轻发落了,札儿兰谢汗王恩典。”札儿兰低垂着头,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她是个卑下的奴婢。
“你……”库利汗气恼的瞪着她。
“汗王请吩咐。”
“该死,你到底杨怎样?”看她这个模样,库利汗觉得心烦意乱。
“札儿兰不懂汗王的意思。”札儿兰仍低着头恭顺的回话。
“不懂?”他一个箭步冲过来,伸手扣住她的下颚猛往上抬,强迫她面对自己,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看着本王说话,不准低下头。”
“是。”札儿兰恭顺的从命。
“该死的!”他突然俯低头狂猛的攫住她的唇瓣。
她立刻恭顺的闭上眼、张开嘴,当自己是个必须逆来顺受的奴隶,让他的舌可以顺利的进入她的口中,任由他予取予求……
原本因为她的配合而欣喜的库利汗,在察觉到她的反应并不是出于热情,而是顺从后,立刻火大的放开她。
“你这该死的女人!”他恼火的低声咆哮。
“是,札儿兰该死!”她跪下请罪。
“你是存心想气死本王是不是?”库利汗怒气腾腾的瞪视她。
“札儿兰不敢。”
“砰!”的一声,上好的桧木桌被库利汗一掌击成两半。
即使如此,札儿兰仍是恭顺的跪着……
第七章
为什么要故意惹怒他?
随他回宫的这一路上,札儿兰已经问了自己不下数百次,却始终没有答案。
虽然不知道她的顺从为什么会让他那么生气,但他说的没错,她的确是故意的。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对,因为柔顺的目的是要讨好他,而不是惹怒他,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啊!
“你要跟本王呕气呕到什么时候?”库利汗放慢马的速度,烦躁的问着直挺挺的坐在他身前的札儿兰,她一直维持这样的坐姿不累吗?
巴特去救札萨克,没人驾车,札儿兰又不会骑马,所以两人共骑。可从一上路开始,她就刻意正襟危坐,故意与他保持距离,避免身体上的接触。
马背就这么点大,她这么做不是在折腾她自己吗?
“札儿兰想取悦汗王都来不及了,没有、也不敢跟汗王呕气。”札儿兰语气恭谨,在他怀里的身子仍然挺直背脊,“没有?不敢?”那她一路上该死的恭顺和他不问就不开口的冷淡态度是什么?“在本王怀里把自己弄得像根冰柱,对本王能不搭理就不搭理,你这样主是在取悦本王?”
“是札儿兰蠢笨,不懂得怎么讨汗王的欢心。”她冷淡的回答。
“不懂?那本王倒是可以教教你!”他邪妄的说。
话落,库利汗梗将她僵直的身子硬搂怀里,让背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前,左手臂则横在她的胸下箍紧。
札儿兰原主僵直的身子更加僵硬了。
“首先,你得先放松身子。”热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畔,他的一只大掌隔着衣服覆上她柔软的胸脯,轻柔的挤捏搓揉……
“汗王……”瑟莎和士兵在马背上欢爱的那一幕蓦然跃上札儿的脑海,令她紧张的转头看他,他不会是想……
这一转头,正巧让他亲吻到她嫣红的唇瓣,她立刻别过头,但他并不以为意,只是转而亲吻她耳后的敏感处,舔吻到她柔嫩的颈项……
“汗王,我们不能……”
她想阻止,可他却处罚性的啮咬了一下她颈项的柔嫩肌肤。
“别忘了,是你自个儿说要取悦本王的。”他提醒她,覆她乳房的手掌同时用力收缩了几下。
“可是……”她努力的想抗拒,但身子却在他纯熟的挑逗下,不由自主的开始发热。
“可是什么?”他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吸吮着,不理会她的拒绝,他非要打破好刻意恭顺的表相不可。
会……摔下……马的。“她的气息开始不稳,放心,奔雷很有灵性的。”像是要证明他的话般,他放开控缰的手,开始解她的腰带。
“会……会被人看见的。”札儿兰按住自己的腰带不肯放手。
“那岂不是更刺激?”库利汗拨开她的手,迅速的解下她的腰带,往后一丢,又动手想拉她的衣襟。
“不要!”她慌忙的护住自己的胸口。
“不要?”库利汗沉声斥道,唇角却是微微的往上提起,不过,身前的札儿兰看不到就是了,“本王想要,由得了你说不要吗?是这么取悦本王?”
“我……如果汗王想要,可以找个地方……啊——”
在她死命的揪紧衣襟护住胸口时,他的右手往下移,伸进她的裙摆内,探进她的亵裤揉弄她灼热的小核……
踏坐在马背上的姿势让她无法夹紧双腿,因此,她只得赶紧将护住胸口的手往下按住他蠢蠢欲动的大手。
见她胸口弃守,他邪笑一声,用另一只拉开她的衣襟,往后扯至她臂膀,露出她整个雪白优美的肩颈;他用牙齿咬扯着她颈后的系带,让她贴身的肚兜滑下,雪白丰润的玉乳霎时弹跳出来。
“啊……”,她赶忙抢救失陷的领地,可顾此失彼,这一方抢救不成,那一方又再度失陷,害得她只能无能为力的任由他恣意的侵占。
他的唇舌在她裸露的肩颈上吮吸、啮咬,一掌握着她有胸脯搓揉挤压,另一手手指则拨弄着她那包着花心的两片嫩瓣……
禁不起他纯熟的逗弄,她嘤咛出声,无力的瘫软在他的怀里。
“好湿……”他低哑的笑着,正要进一步探进时,突然眼一眯,动作微顿了一下。
“汗王?”她睁开迷蒙的大眼凝视他。
他突然撤手,迅速拉好她的衣衫。
“刚刚应该听你的话,找个隐密的地方的。”他无限惋惜的在她耳边道,“有人不识想的来打扰我们了。”
有人?
札儿兰闻言,立刻从他的怀里坐直身子。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来迎接我们回宫的人。”
由札萨克假扮的“札儿兰”被掳,宫中必然已得到消息,他但心计划会因此生变,所以立刻要巴特用飞鸽传信回宫,要人大张旗鼓的前来迎接他和落难被救的札儿兰公主。
算算时间,他们是该出现了。
不一会儿工夫,只见二十多匹快马出现在他们视线内,其间果真插着泰赤蛇族的旗帜。
库利汗不发一语的留在原地、踞在马背上等他们接近,神色已不若和和兰独处时温和。
偷观一眼他冷肃威严的侧脸,札儿兰的心不禁抖颤了一下。
这析是传闻中那个冷酷强势的库利汗吧!
她……想在他面前上演美人计,会不会太自不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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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队不仅带来马车,还带了个侍女来服侍她。
札儿兰微笑的向侍卫队队长致谢,感激他的体贴周到。
那年轻的队长红着脸摇摇头,告诉她,马车和侍女全是汗王交代的,他只不过是遵照汗王的命令行事。
当札儿兰转向库利汗想向他致谢时,他却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然后扶她上车,随即下令上路。
“汗妃,这样可以吗?”伊玛儿拿着铜镜让札儿兰看她新梳好的发式。
他在生气吗?生什么气呢?札儿兰在心里暗忖。
“汗妃?”伊玛儿提高声音叫唤她。
“什么……”札儿兰猛地回过神,随意的看了一眼镜子后便点点头。“这样就可以了。谢谢你,伊玛儿。”
伊玛儿放下铜镜,坐在札儿兰对面用同情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札儿兰被她看得很不自在,只好开口问她。“伊玛儿,你为什么为术看我?”
“请汗妃恕罪。”伊玛儿慌张的就要跪下。
“你别怕,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札儿兰道,“你愿意告诉我,为什么…
…看我吗?“
“这……”伊玛儿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在同情我只是个奴隶吧?”
“不,不是的,伊玛儿只是觉得汗妃长得那么美,当蛇神的新娘太可惜了。”
伊玛儿连忙摇头。
“蛇神的新娘?你是指库利汗吗?”
“不是,是蛇神,蛇宫里的蛇神。”伊玛儿道。
“伊玛儿,你误会了,我是要嫁组库利汗,不是蛇神。”札儿兰隐隐约约听出了一点不对劲,“你不是称呼我汗妃吗?”
“对啊!汗妃就是蛇神的新娘嘛!”伊玛儿理所当然的说。
“伊玛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的。”札儿兰提醒地道。
“可是,是大家都这么说的嘛!”伊玛儿委屈的说。
“大家?”
“是啊!这是宫里的秘密,我告诉你,你不可告诉别人喔!”伊玛儿神秘兮兮的说。
“好,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你知道汗妃要得到蛇神的祝福才会被承人吧?”
“嗯。”札儿兰点头,“我还知道,要得到祝福,就得进入密室去接受蛇平易近人试验,若是无法通过试验,便会死在密室时在。”
“就是这个,事实上,哪有什么蛇神的试验,全是骗人的,那些准汗妃根本是汗王物色来献给蛇神的新娘,这是当初蛇神帮助汗王先祖时立下的条件。”
“有这种事?”札儿兰惊讶的睁大眼。
“是啊!你想想看嘛!若是汗王直预赛挑少女献给蛇神当新娘,一定不会有人愿意的,说不定还会造成族人的恐慌,甚至造反呢!可是说是汗王要选汗妃那就大大不同了,既然有机会当上汗妃,即使要拿命去搏,也会有很多人趋之若骛的对吧?”
“嗯。”札儿兰点头。
利用族人对蛇神的敬仰,让族人认定汗妃必须得到蛇神的祝福,才够资格坐上汗妃之位,然后,再设计所谓的“蛇神的试验”来遮掩拿少女当祭品的事实…
…想想,的确有这个可能。
反正,通不过试验,族人只会认为是被选上的人没资格当泰赤蛇族的汗妃,绝不会往祭品这一方面去联想。
库利汗立她这个战败国的公主为汗妃,用意也是为了要把她献给蛇神吗?
“伊玛儿,库利汗在我之前曾经立过汗妃吗?”
“没有。不过,汗王的祖父曾先后立过五位汗妃,汗王的父亲也立过三位,可是却没有一个人通过试验,这不是很奇怪吗?”
“总有人通过试验的吧!难道泰赤蛇族从来没有立过汗妃?”
“有是有,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很久以前?那库利汗的母亲呢?她不是汗妃吗?”札儿兰不解的问。
“汗王的母亲只是个得宠的侍妾而已。”
“既然得宠,又生了儿子,母以子贵,照理说,应该立她为汗妃才对啊!”
“就是啊!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可是乌尔汗……也就是汗王的父亲,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朵朵那……就汗王的母亲,更是从来没有要求过。据说,当明有大臣曾经提议要立朵朵那为汗妃,可乌尔汗却大发了一顿脾气,之后,就一直没有人敢再提立汗妃的事了。”
“是吗?”札儿兰沉思着。
“还有更吓人的咧!”伊玛儿压低声音道。
“什么?”
“你知道那些新娘是怎么死的吗?她们是被人吸干人血死的。”
“吸干血?”札儿兰皱起眉头。
“对啊!而且全身上下找不到一点伤口喔!很玄呢?如果不是蛇神,一般人哪有可能做到,对不对?”
“嗯。”札儿兰心不在焉的点着头,脑海里飞快的闪过某样东西,可她一留神,就又溜掉了。
“汗妃,你……不怕吗?”伊玛儿迟疑的看着她。
“怕什么?”札儿兰随口应着。
“怕……死啊!”说着,伊玛儿还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死?谁不怕?我当然会怕。”
“那你为什么还要进宫呢?”
“伊玛儿,你不会以为我是为了想当汗妃,才自愿进宫去接受试验的吧?”
札儿兰好笑的摇摇头。
“既然不愿意,那你可以逃啊!”伊玛儿道。
“逃?”札儿兰奇怪的看了伊玛儿一眼。
“是啊!我可以帮你。”伊玛儿热心的说。
“你要帮我逃走?”
“嗯!若是进宫的话,你必死无疑,但如果逃走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所以,趁还没进宫,你找机会逃走吧!”伊玛劝道。
“谢谢你的好意,伊玛儿,我不逃。”她淡淡的说。
“为什么?你就这以想当汗妃?”伊玛儿激动的问。
札儿兰看她一眼,平静的说:“不,我并不想当泰赤蛇族的汗妃。”
“那你就逃啊!”伊玛儿说。
“不,为了我的族人,我不能逃。而且,我也不想连累你啊——”札儿兰打了个呵欠,“不好意思,伊玛儿,我睡一下,不陪你聊了。”说完,迳自躺下来闭上眼睛。
伊玛儿看似天真,实则不然,若不是她太急切,只怕自己当真会让她给骗过去了,札儿兰闭着眼睛暗忖。
有人不想你当上汗妃,一定会想尽办法陷害你,进宫后你得处处小心,千万不要随便相信任何人。
看来,库利汗说的那些人,等不及她进宫,就已经开始展开行动了。
天快黑时,他们在一处有溪流的树林时扎营。
卫兵们忙着札营、煮食,伊玛儿自然也被叫去帮忙了。
札儿兰进林子里解决了内急后,不想立刻回马车去,一个人靠着树坐在地上,享受这短暂的,不被人监视的自由。
她想事情想得出了神,等回过神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道不悦的声音响起。
札儿兰受到惊吓的抬起头,她并没有听到有人接近的脚步声啊!
“天黑的树林里常常隐藏着危险,你不知道吗?”库利汗出现在她的视线内,责问道。
札儿兰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
“对不起,我想事情想出了神,没注意时间。耽误大家用餐了吗?”
“我已经让他们先吃了。”
“那……能不能占用你一点时间?”她嗫嚅地问。
“什么事?”他走到她面前。
“延续上回的话题,请你明白的告诉我,究竟有多少人会企图陷害我?”
她的态度变了!这是库利汗心中第一个浮现的感觉,他狐疑的凝视着她。
“发生什么事了?”
“伊玛儿。”札儿兰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伊玛儿怎么了?”库利汗不解的蹙了一下眉。
“她告诉我一些事。”
“什么事?”
札儿兰把伊玛儿告诉她的话重述一遍,然后定定的看着他。
“你相信她说的?”库利汗紧抿着唇。
“我知道她的用意是想把我吓走,不希望我进宫去接受蛇神的试验。”她还没有笨到察觉不到伊玛儿的目的。
“你还没回答我,你相信她说的话吗/ 相信我立你当汗妃,是要把你献给蛇神当祭品?”库利汗眯起眼。
札儿兰沉默的和他对视着,半晌后,才幽幽的道:“不,如果你打算把我当祭品,就不会提醒我有危险了。我想,你立我为汗妃的用意,应该是想借我来揭发‘蛇神的试验’的谜底,目的是为了粉碎类似像‘蛇神的新娘’的流言。”
“说下去。”他挑高眉,饶富兴味的点点头。
“我蔑儿族的铸铁术可说是举世无双,若能得到蔑儿族所制造的武器,那么,对于有心称霸天下的泰赤蛇族而言,就如同猛虎添翼般,而这就是你为什么留下蔑儿族的原因,因为你知道若是灭了蔑儿族,就永远得不到蔑儿族神秘的铸铁技术了。”
“而且,如果我死在泰赤蛇族,那札萨克定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这样一来,你就有借口扩大调查蛇神试验的真相。而不必担心族人抗议你亵渎了蛇神,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是,你想给札萨克一个警告,让他知道,你库利汗不是随便就可威胁的人。”
“既然你认为我是存心叫你去送死,那你为什么不逃?”
“逃?然后让你在盛怒下灭掉我蔑儿族?”想要铸铁术是一回事,公然受到侮辱又是另一回事,她可不以为高高在上的库利汗受得了她公然逃婚的侮辱。
“只是为了蔑儿族?”他骤然冷下脸。
“当然,一开始就是。”札儿兰回答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我需要注意哪些人了吗?”
“既然你认定自己会死,又何必在意遭谁陷害的呢?”他冷声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既然知道蛇神的试验有危险,自然会提高警觉,所以并不一定会死!但是,如果连服侍的婢女都不能信任,那我是不是要从此刻起就不吃不喝,以免遭人毒害?”
库利汗神色一凛,突然拉着她快步往营地走去。
“你认为……”札儿兰本想再说些什么,但到口的话却陡地打住了,因为她看见火堆旁那些泰赤蛇的侍卫,居然被十几名黑衣人用绳子捆绑着。
显然库利汗也看到了,他飞快的拉着她躲在大树后,窥视营地的情形。
二十四名侍卫皆神情委靡的任人捆绑,伊玛儿和一个像是领袖的男人站在中央,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该死!”库利汗低咒了一声,随即拉着札儿兰悄声的离开营地,往树林深处奔去。
走了好一会儿,等看不到营地的火光后,札儿兰才开口问:“现在怎么办?”
库利汗只是边走边打量四周,因为火光会让敌人知道他们的所在位置,因此,他们只能摸黑前进。
札儿兰害怕的看着阴森森的四周,她从来不知暗黑的树林是这么可怕,好像随时会有什么东西从暗处跳出来一样。
她不自觉的紧抓库利汗的手臂,微微发起抖来。
“天黑的树林是最好的掩护,他们一时之间找不到我们的。”库利汗以为她害怕被追上,于是出言安抚。
札儿兰摇摇头,借着说话来减轻心中的恐惧。
“你看出那些人的来历了吗?”
“嗯。”
“我想,他们的目标应该不是我吧?”如果是为了阻止她当汗妃,绝不会连侍卫都抓。
“不是,他的目标是我。”库利汗冷冷的说。
“他/ 你知道谁是主使者?”札儿兰不禁诧异的瞪大眼。
“苏那鲁。”
“苏那鲁?”札儿兰想了一下,觉得这个名字很陌生,“他是谁?”
“我同父异母的兄长,一个三年前被我处死的叛徒。”
第八章
同父异母的兄长?处死的叛徒?
不用库利汗明说,札儿兰也知道库利汗若是落入苏那鲁的手里,绝对必死无疑。
“你自己走吧!”她停下脚瞳,放开紧抓着他的手,不想成为他的累赘。
库利汗反手抓住她,一语不发的带着她继续往树林深处移动。
黑暗让札儿兰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从他紧握自己手臂的力道来看,他显然非常紧张。
“带着我,你很快就会被追到的。”札儿兰被他拖着,让她不得不以小步跑跟上他的步伐。
看他继续往前走,她忍不住说:“我是说真的,伊玛儿一直在怂恿我逃走,可见他们并不是想要我的命,我被他们抓到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伊玛儿是苏那鲁的贴身侍女。”库利汗突然开口。
“咦?”札儿兰愣了一下,不懂他的意思。
“她爱苏那鲁。”库利汗补充道。
“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的帮他。”札儿兰理解的点点头,随即又惊愕的瞪向库利汗,“你早就知道伊玛儿有问题?那时候,你就是为了这个生气?因为他们带了伊玛儿来?”
“我的确不信任伊玛儿。”他状似轻松的耸耸肩。
“你不要告诉我今晚的事早在你预料之中。”札儿兰突然觉得自己有种被人愚弄的感觉。
“不,苏那鲁的出现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处。”他原以为伊玛儿是翰真派来的,毕竟苏那鲁已经整整三年没有露过面了。
“这也就是说,你无法保证能不能安全脱险?”他平静的语气像是一切就在他的掌握中似的,没有半点危险时该有的紧张情绪,让札儿兰不得不怀疑他的话。
“如果苏那鲁抓到我的话,恐怕不是死那么容易的事。”以苏那鲁恨他的程度,若不把他折腾得不成人形是不会罢休的。
“他为什么那么恨你?你们不是兄弟吗?”札儿兰想起兄长札萨克,她无法想像自己会有憎恨札萨克的一天。
“你不会要我现在说故事给你听吧?”库利汗停住脚步,回头看她。她到底明不明白他们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一直小步跑跟着他的札儿兰,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下来,整个人煞不住地往他身上撞去,虽然他及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不过,她可怜的鼻子还是撞上他坚硬的胸膛。
“你要停下来也先说一声嘛!她抚着撞红的鼻子抱怨。”
这时候,她居然还有空抱怨这个?库利汗摇摇头,看来,她似乎不明白自己眼前的处境。
“你似乎还不明白伊玛儿一心要你逃走的原因。”他无奈的说。
“不就是不想让我当上汗妃……”
札儿兰突然顿住,之前,她一直把伊玛儿妆成是库利汗后宫的那些侍妾派来的人,她们不希望她当上汗妃还说得过去,可如今伊玛儿是苏那鲁的人……
照库利汗的说法,如果他落到苏那鲁手中,便绝无生存的机会,而库利汗一死,自然也就不会有汗妃了。
如果苏那鲁打算放过她,大可以把她送回蔑儿族去,倘若他们不想留下活口,那么,把她一并解决也就是了,伊玛儿根本没必要费事阻止她进宫啊!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要你逃走是伊玛儿的主意。”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是不想伤害无辜吗?”她满肚子的疑问。
“别把她想得太善良了,她是为了自己。”库利汗嗤笑一声。
“什么意思?”她逃走的话,对伊玛儿有什么好处?
“依照我的推断,苏那鲁应该是打算杀了我之后,就回泰赤蛇族去接任汗位,同时按照我原先的计划迎娶你为汗妃。”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用说了,我知道,铸铁术!”札儿兰叹口气,“既然如此,就算被他们发现,我也不会有危险,你还是一个人逃走。”
“你还没想通吗?”库利汗叹道。
“什么?”
“伊玛儿先前没向你下手,是顾虑到苏那鲁,她怂恿你逃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你时能摆脱掉嫌疑,而不至于惹恼苏那鲁,如果你现在回去,肯定没机会再逃,那么你想,她会怎么做?”
“找机会除掉我!”札儿兰想也不想的回答。
“现在,你可以安静的跟我走了吗?”
“不!”札儿兰退后一步,对着他摇头。
“不?”库利汗忍不住聚拢眉头。
“你提醒过我,你的宫里有许多不想要我当上汗妃,而伊玛儿就和那些人一样,反正同样都是危险,在哪里对我而言都没有分别。”札儿兰无奈的说。
“在宫里,至少有我的人可以暗中保护你。”
“我也可以要求苏那鲁派人保护我啊!如此一来,他就可以明正言顺的派人监视我了,我想,他会求之不得。”札儿兰道。
“如果他要求你替他暖床呢?”他没好气的问。
札儿兰没想到这一点,忍不住有些心慌,但她马上安慰自己说:“我……有伊玛儿在,他不会的。”
“伊玛儿?”库利汗冷哼,“如果她有本事让苏那鲁离不开她的床,她又何必要费心的想除掉你?”
“当然是因为她自己想当汗妃。”
“你以为泰赤蛇族的汗妃是人人都可以当的吗?”库利汗冷笑道。
连她这个战败国的俘虏都能成为汗妃,还有什么身份会比俘虏低下?
“汗妃的条件,必须是贵族出身的女子,可伊玛儿是妈婢出身,顶多只能当个得宠的侍妾,根本不可能坐上汗妃的位子。”
“或许……她不知道呢?”
“她从小在宫里服侍苏那鲁,岂有不知的道理?”他讥嘲的回答。
“那么,就是她无法容忍苏那鲁有其他的女人!如果是这样,我就更不用担心了。”札儿兰故作乐观的说。
“她不会在乎他有多少女人,她在乎的是,她是不是他所有的女人中最受宠的那一个!如果你长得其貌不扬,为了讨好苏那鲁,她说不定会心甘情愿的把你脱光了放到他床上去;可事实上,你的美貌会让任何一个男人疯狂,你以为伊玛儿为了保住苏那鲁会放过你吗?”
“你非得逼我承认我很害怕才行吗?”如果不是担心自己会连累他被捉,他以为她真的喜欢被丢下吗?“好,我承认我是很害怕,可以吧?现在你可以走了吗?”
“既然害怕,为什么公平要我丢下你?”库利汗觉得不可思议的问。
“我说过了,带着我,你很快就会被抓到的,我不想拖累你。”
“为什么?”
“你没有在听我说话吗?我说,带着我,你根本就逃……”
“你不恨我派兵攻打蔑儿族吗?现在有这机会可以报仇,为什么你反而担心会拖累我?”库利汗打断她的话。
札儿兰愣了一下。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可以乘机报仇?说不定她还可以和苏那鲁达成协议,由蔑儿族提供武器,帮助苏那鲁取得泰赤蛇族的汗位,并确保蔑儿族日后的和平…
…
札儿兰狼狈的别过头,“我不希望自己成为间接杀人的凶手。”
“只是这样?没有别的原因?”库利汗饶富兴味的问,显然对札儿兰的反应觉得很有趣。
“当然。”札儿兰飞快的点头,不想在这个话打转,她自己还想不明白的事,没有跟他讨论的必要。
而且,就像此时不适合说故事一样,现在应该也不是谈话的好时机吧/ 他为什么不快点逃呢?难道他不知道多拖延一刻,就多一分危险吗?她喃喃自语的抑怨着。
她的声音虽小,库利汗仍听到她的抱怨。
“是你在拖延我们的时间。”他提醒她。
“我不是要你别管我了吗?”她说了半天,他究竟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你以为我会为了逃命,把自己的女人丢下?”这算不算是一种侮辱?
“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札儿兰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所谓的男性尊严。
“你真的以为我们逃不掉,对不对?”
虽然看不见他的,但是,他带笑语气那么明显,札儿兰怀疑的看向他。
“是你自己刚才说苏那鲁的出现出于你的意料之外的。”
“他的出现的确出乎我的意料,因为,我原先预计会出现的人并不是他。”
“你故意耍着我玩?”札儿兰生气的瞪他,“其实,一切早在你的掌握中,我们根本一点危险也没有,是不是?”
“任何计策都不可能十全十美,若事前小心的避免一切意外状况,的确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危险。”
札儿兰生气的转头就要走。
“你要上哪儿去?”库利汗眼明手快的拉住她。
“制造意外啊!我现在就去找苏那鲁,告诉他你人在这儿。”她赌气的说。
库利汗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紧搂进怀里。
“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你叫我一个人逃走时,才真觉得很意外。”
什么意思?“札儿兰停止挣扎,抬头瞪他。”
他正好俯下头吻她,放在她背后的手很自然的抚摸着她的秀发。
良久之后,他才放开她。
“我的人会在前头接应我们。”他轻抚她柔嫩的脸颊。
“这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我只能说,苏那鲁是意外钓到的大鱼。”他得意的说。
“这么说,原先你想钓的鱼并没有上勾了?”
“嗯!看来,他们比我想像的还要小心。”而他们愈小心,札儿兰就愈危险。
“他们?”
库利汗无意多说:“走吧!我们得赶在被苏那鲁找到之前,与我的人会合才安全。”
走了一会儿后,远处传来骚动声,而且好像距离他们愈来愈近。
库利汗凝神听了一下后,突然脸色大变。
“该死!”他低咒一声后,立刻拉着札儿兰快跑起来。
“是他们追来了吗?”札儿兰紧张的问。
“你会游水吗?”库利汗边跑边问。
“游水?”
“会不会?”库利汗拉着她往溪边跑去,扬高声音再问。
“会一点……”话还没说完,就见他竟然动手脱她的衣裳,“你在干什么…
…“
“闭气!”话落,他就动手将札儿兰丢进水里。
“啊!”完全没有防备的札儿兰,一下子便沉进水里,还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水。
等她浮出水面,库利法已经脱掉外衫跟着跳进溪里。
“拿着。”他递给她一根芦苇茎。
“衣服……”她看着被他丢得老远,正往下游流走的衣物,不禁紧张了起来,衣服流走了,上岸时她要穿什么?
“别管衣服了,快潜进水里。”他拉住她,又动手将她按是水中。
“唔……”他是想把她溺死吗?札儿兰忙憋住气。
库利汗随即也潜进水里,拉着她逆水上游。
札儿兰憋气憋得满脸通红,直到实在快没气了,想冒出水面去吸口气,却被库利汗硬拉住。
札儿兰不解的瞪他,一口气再也憋不住的吐了出来,泡泡随即往水面冒去。
库利汗见状,立刻把她的头往上仰,将含在口里的芦苇茎抽出来,塞进她嘴里。
札儿兰这才明白芦苇茎的用处,马上就着它换了一口气。
“汪汪!汪汪!”岸边突然响起一阵狗吠声。
札儿兰恍然大悟的看向库利汗。
躲进水里原来是为了避开狗儿的鼻子,否则,以狗儿敏锐的嗅觉,马上就会发现他们的踪迹了。
“汪汪!”狗叫声往下游追去。
是他们的衣服!札儿兰不得不佩服库利汗的机智与应变能力。
待狗叫声离开,库利汗又凝神听了一会儿,直到确定岸边没人后,才搂着她往对岸游去。
他扶她上岸,自己跟着一跃而起,拉着她飞快的跑了起来。
天色阴暗,又被库利汗拉着跑,使得札儿兰根本看不清路面,没多久,她就被地上突出的木头绊倒。
“哎哟!”她痛叫一声,因为手被拉着,所以,她整个人等于是往前仆跌到在地上的。
“你没事吧?”见她跌倒,库利汗忙蹲下来扶她坐起。
手肘和膝盖上火辣辣的刺痛感让她皱起了眉头。
“没事!只是擦破点皮。”
光线昏暗,令他根本看不清她的伤势,但听她这么说,他也就放心了。
“还能吗?”他温柔的问。
“嗯。”她扶着他想站起来,可脚一有上力立刻又痛得跌坐回去。
“怎么了?”库利汗看出不对劲了。
“我想,我的脚可能扭到了。”她满是愧疚的说。
“该死!”他忍不住低咒了一声。
“对不起!”札儿兰委屈的说。
“我不是在骂你!”他的口气更坏了。
“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追上业了。”如果苏那鲁不笨的话,看见溪中的衣服,很快就会回头追来的。
他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这样是行不通的,你还是把我留在这里,先去找你的人,然后再回来接我吧!”札儿兰说,双手因腾空而自然的环上他的脖子。
“闭嘴!”她居然认为他会丢下受伤的她不管?
他继续抱着她走,一点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
“与其被抓,为什么你不一个人先走,再带人回来救我呢?”札儿兰真想拿把大榔头敲他脑袋,看他会不会清醒些。
“我绝不会丢下自己的女人不管,自己逃命去的。”更别说她现在受伤了。
“你不走,我们就死定了,不是吗?黑暗的树林挡不了那些狗的鼻子。我们根本没有多少时间。你走,我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你若是坚持要带着我,结果只会是两人一起被俘而已!”
他知道她说的有理,但是,他就不放心,万一在他带人来救她之前,她就发生不测了呢?除了苏那鲁,树林里还隐藏着其他的危险,而且她又受了作……
“不!”他不放心将她一个人丢下。
“你没有勇气将我丢下吗?”札儿兰故意激他。
“勇气?你主为把你丢下是一种勇气?”他始终没停的脚步因为她的话而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前进。
“没错!一种真正的勇气。”札儿兰很高兴他对自己的话终于有了反应,忙接下去说,“任何一个有荣誉感的勇士都不会在危险的时候丢下同伴,因为,即使因此而得救,他也会为人所不齿。但是,丢下同伴的目的若是为了救他呢?你想想,这样做,所冒的险并不会比较小,心理上的压力却比和同伴在一起同生共死时要大得多。所以,如果不是真正具有智慧的勇士,是不可能做到有。”
“荒谬!照你这么说,那些临阵脱逃的士兵,全是有智慧的真正勇士罗?”
这种歪理也只有她才说得出来。
“当然不是,情况不同嘛!我们现在又不是打仗。”
“在我看来可没什么不同。”他的视线一直小心的注意着地面。
札儿兰不由得叹口气。
“如果你的推断没错,就算我落入苏那鲁手上,只要小心些,一时之间是不会有危险的。你为什么坚持要带着我呢?”
库利汗只是看她一眼,又半注意力转回到地面上。
“还是,你没有把握能把我救回来?”札儿兰又问。
库利汗又看她一眼,这回开口了,“激将法对我没用。”
“你一点都没考虑到被抓的后果,对不对?”札儿兰气恼的指责他。
库利汗把她的气恼看在眼里,唇角居然扬起一道微笑的弧度。
“你在替我担心?”
“我是在替自己担心。”就算是,她也不会承认。
“是吗?”他的语气摆明了不相信。
“当然是”她略微大声的声明,她才不会去担心一个侵略蔑儿族的敌人呢!
“既然如此,我走不走就没关系了,不是吗?”他说。
“怎么没关系呢?你不走的话,谁来救我?”札儿兰闻言,更觉气包败坏,说了半天,他为什么还是这么顽固?
库利汗低笑了一声,揶揄道:“你就这么笃定我会来救你?”
“我……”
她根本没想过他会不会来救她,只是一心想要他赶快离开此地,别让苏那鲁捉住。
“还是,你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他又看了她一眼。
他的眼中似乎有某种亮光闪了一下,札儿兰试着想看清楚笼罩在黑暗中的。
一定是她一时眼花了。
“我猜对了?”他问。
“我……”
不远处传来的狗吠声,让两人同时变了脸色。
“怎么办?”札儿兰揪住他的衣襟,狗儿的行动迅速,这会儿听到狗声,想必是离到他们的气味,正往这儿寻来了。
库利汗加快脚瞳,找了一从长得比人还高的茂草,将她放下来。
“躲在这儿,不准出来,我去引开他们。”
“不!”她拉住他。
“我不会有事的。听话,千万别出来。”他安抚的拍拍她抓住他的手。
“不要,你不可能去。”她恐慌的紧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去。
“不去引开他们的话,狗儿很快就会找到我们的。”
“我不管,我不让你去。”她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札儿兰……”
“好,我承认,我担心你,求求你不要去。”她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库利汗将她搂进怀里,安抚道:“我保证不会让他们抓到,好不好?”
“不好,不好。”她在他怀里猛烈的摇头,如果他有把握躲得过,就不会把她丢在这里了。
狗叫声愈来愈近,再不直就来不及了,库利汗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的吻她。
“我一引开他们,立刻就回来接你,你千万别出来。”
他放开她,低哑着嗓音交代完,不等她回答,飞快拉开她抓住他的双手,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库利汗,不要去……”
第九章
札儿兰不知道自己究竟等了多久,全身湿透的她冷得瑟瑟发抖,四周的黑暗像要吞噬她似的笼罩过来,教她又惊又怕。
当第一点雨滴打到她脸上时,她差点尖叫出声,一点、两点、三点……刹那间,倾盆大雨噼哩啪啦的直落了下来。
札儿兰没有动,任由自己在挡不了雨的草丛中蹲着。
大雨,持续不断的下着……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札儿兰觉得头开始晕眩起来,身子虚虚浮浮的,扭伤的脚似乎也不那么疼了,四周的黑暗袭上她的脑海……
她用力地甩了一下头,杨把脑袋里的黑暗甩出来,却引来更严重的晕眩,大片的黑暗猛地朝她围拢过来……
不行!她不能晕过去。她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剧痛伴随着口中的咸腥味,成功的击退不断浸上脑中的黑暗。
可在剧痛过后,那一大片的黑暗又再度袭向她,她只得再度用力咬舌……
她坚持着不让黑暗淹没自己,可黑暗却一次比一次凶猛,她也一次比一次咬得用力。
当她真的快撑不下去时,她仿佛听到大雨中有步声往自己这边走来,她又咬了下舌,而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用力,好强迫自己提起精神戒备,探头从草缝往声音来年望去。
好多火把的亮光大雨中摇摆着!
绝对不是库利汗!因为她知道他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拿着火把。
札儿兰紧张的咬住下唇,双手紧捏大腿,努力维持着清明的神志。
雨下得这么大,雨水应该已经把空气中的气味冲散了,正好可以帮助她躲过狗儿的搜寻,只要她躲好,他们一定不会发现她的。
她屏气凝神的看着火把渐渐靠近,当火把的亮光让她能看见四周,她同时也看见了火把下的脸孔。
她突然瞪大眼,怀疑的用手抹去落在眼睛上的雨水,在眨了几下眼后,怀疑的眼神才转为惊喜。
她急忙想站起来,不料才一转身,大片的黑暗便当头罩下,她甚至来不及叫出那人的名字,黑暗就已经接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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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利汗朝着狗叫声的方向趟没多远,就碰上追兵。
库利汗吓了一跳,没想到追兵已离他这么近了。
他若是不现身,把追兵引到相反的方向,那札儿兰就危险了。
“汪汪!汪汪!”狗儿突然兴奋的朝他的方向狂吠。
来了!
库利汗深吸口气,从树后跳出来。
“人在那里,快追!”追兵中有人眼尖的发现人影,忙扬声大叫。
库利汗确定追兵追过来后,立刻前头窜去。
“别让他跑了,还不快给我追。”虽然只看见一个黑影,但是,苏那鲁对库利汗恨之入骨,光凭身形,就立刻确定了是库利汗没错!
库利汗不敢明显的往反方面逃,他担心苏那鲁会猜到札儿兰躲藏的地主,因而东躲西窜的领着追兵在树林里乱跑,将他们带离札儿兰躲藏的区域。
可这树林他并不熟悉,后头追兵又愈追愈紧,在将追兵引离开札儿兰躲藏的地点后,他根本无暇细想,只能随意奔窜,东转西绕的结果,令他不仅无法甩脱追兵,而且还在树林里迷失了方向。
正当他筋疲力尽时,天上突然下起滂沱大雨。
雨水冲散了空气中的气味影响狗儿的追踪能力,这才让他能喘口气。
躲在一棵树干上稍事歇息后,他想起躲在草丛里的札儿兰因为脚扭伤,而无法自己找地方躲雨,立刻又冒着大雨回去找她。
黑暗加上大雨,又没有任何可以指示方向的指标,使他无法得知札儿兰的正确位置,在找了一个时辰后,他愈来愈心急,而脚步非但没有因为疲累减缓,反倒加快起来。
当他看见另一丛茂密及人高的草丛时,他立刻加快脚步奔了过去,拨开草丛,只是又扑了个空。
又找了好一会儿,在哗啦啦的大雨声中,他似乎隐隐听见潺潺的流水声,心中大喜,精神也为之一振。
找到溪流,他就能推测出札儿兰所在的方位了。
循着流水声去,不一会儿他果然找到溪流,然后沿着溪流往上游走去。
又走了一阵子,终于看见熟悉的草丛,他迫不及待的拔腿奔上前去。
但是,凌乱的草丛竟空无一人!
他一边焦急的四处找着,一边呼喊札儿兰的名字。
“札儿兰,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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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儿兰是让激烈的争吵声给吵醒的。
“……发高烧,我不许任何人打扰她。”
“札萨克汗,我无意顶撞你,但是,我们汗王至今不见踪影,札儿兰公主是最后和汗王在一起的人,只有她能给我们答案。”巴特的语气颇为坚持。
“我不管库利汗如何,他答应会好好照顾札儿兰的,结果呢?”
“就是因为如此,我更有理由相信,汗王一定是遭遇到什么危险,否则,他不可能让札儿兰公主一个人待在夜晚的树林里。”
“是吗?”札萨克怀疑的看着他。
“当然。”巴特肯定的回答。
“库利汗曾向我保证过,他绝对不会对札儿兰使强。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札儿兰会衣衫不整,还几乎把自己的舌头和嘴唇咬烂了?”札萨克愤恨的指责道。
“汗王并没有对札儿兰公主使强。”闻言,巴特不禁蹙起眉头。
“你敢说库利汗没碰过札儿兰?”札萨克咄咄逼人的说。
“札儿兰公主即将是汗妃。”
“你以为在札儿兰伤成这样之后,我还会把她嫁给库利汗吗?”札萨克怒道。
“你想毁约?”
“是库利汗违背承诺在先,怪不得我们,我决定明天就带札儿兰回蔑儿族去。”
札萨克强硬的说。
“在汗王还没找到之前,我是不可能让你们离开的。”巴特也不甘示弱。
“你敢!”札萨克怒道。
“札萨克汗若是不信,可以试试看。”
就在两僵持不下时,札儿兰张开眼睛,而一直忙着换冷毛巾的瑟莎见她张开眼,就高兴的叫道:“公主醒了。”
札萨克忙丢下巴特,迅速来到床边。
“札儿兰,你好吗?感觉怎么样?”
“札……”才动了下舌头,她就痛得差点掉下泪。
等疼痛过后,札儿兰示意要瑟莎扶她起身。
“札儿兰,你还在发着高烧,赶快躺下来好好休息。”札萨克忧心说。
札儿兰摇摇头,执意坐起身。
瑟莎看向札萨克,见他点点头后,才上前扶起她,并把枕头放在她身后,让她靠着坐着。
“巴……特。”强忍着舌上的锥心剧痛,札儿兰艰辛的唤着,声音暗哑难辨。
“札儿兰公主!”一听到札儿兰叫他,原本站在营帐中间的巴特立刻移到床边。
“库、利、汗……苏、那、鲁……”札儿兰忍着痛,一字一字艰难的说着。
“别说了,札儿兰。”札萨克看着札儿兰痛苦的表情,忍不住心疼的阻止札儿兰说下去。
“苏那鲁?札儿兰公主,你是说苏那鲁?”札儿兰说得断断续续的,声音又暗哑,教人听不确切。
札儿兰急切的想点头,却引来一阵强烈的晕眩。
“树、林、狗……救、他!快……”她忍住晕眩感,吃边的挤出话来,可话还没说完就又昏了过去。
巴特正等着札儿兰把话说完,过了一会儿,才发现她又睡着了。
“札儿兰公主?”他试着叫唤她。
“别吵她,她太虚弱了。”札萨克阻止他,然后命令瑟莎说:“扶公主躺好。”
然后推着巴特往外走去。
“札萨克汗,札儿半公主还没把话说完。”巴特定在原地,不管札萨克怎么推都推不动。
札萨克只好瞪着了气跳跳的说:“有人放狗追捕库利汗,札儿兰要你快到树林去救他!”
巴特怀疑的看着札萨克。
“不相信就算了。”札萨克没好气的转开头。
巴特看看札萨克,再看向床上的札儿兰,考虑着要不要将札儿兰唤醒,把话问清楚。
札萨克在巴特朝床走近一步时,迅速地挡在他的面前。
“不准你再吵札儿兰,你难道看不出醒着对她而言是多少痛苦的事吗?”
“札儿兰公主刚才提到苏那鲁,我要把事情问清楚才行。”巴特神情凝重的说。
“我不管苏那鲁是何方神圣,总之,我不准你再吵醒札儿兰。”
“札萨克汗,我想,你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苏那鲁是泰赤蛇族的叛徒,如果汗王当真被他抓住,后电动机堪虑。”巴特沉下脸,不悦的解释着。
“既然如此,你就快去找库利汗啊!吵札儿兰干什么?”
“事关汗王的安危,我不得不慎重。”巴特严肃的回答。
“你……”札萨克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瑟莎扶札儿兰躺好后,看见两剑拔弩张的模样,不禁开口:“汗王,巴特大人,请听瑟莎说句话好吗?”
“你说。”
“巴特大人,你不会忘了当我们赶到这里,却不见原本预订该到的库利汗和公主时,是谁坚持要冒着滂沱大雨出去寻找公主的吧?我记得当时你和阿卡达将军都认为他们是让大雨给困在某处,等雨停就会出现,对吧?”
“你想说什么?”巴特不解的问。
“我们汗王之所以坚持要去找人,是他感觉到公主有危险。”
“把你的意思说清楚。”巴特觉得有些不耐烦的说。
“公主刚才说的那几句话,你我或许不明白,但并不表示我们汗王也听不懂,事关库利汗的安危,我们汗王绝不会随口乱说的。”
“我说过,事关我们汗王,我不得不慎重。”巴特坚持的道。
“公主至今高烧未退,短时间内应该是叫不醒了。你想想,公主醒来什么事都不说,就急着要你去救库利汗,可见库利汗的处境一定很危急。与其在这边争执,不如你先带人到树林里去找找。”
巴特沉吟着,看看瑟莎,再看看札萨克,然后看向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的札儿兰,心中犹豫着。
“公主醒来后,我会立刻通知你。”瑟莎道。
巴特终于点头了。
“那就麻烦你了。我会派人留守在此,若有什么状况,只要通知他们一声就行了。”说完,动作迅速的转身离开。
目送巴特走出营帐后,札萨克才转向瑟莎吩咐道:“好好照顾公主,等公主烧一退,我们立刻回蔑儿族。”
“公主一定不会走的。”瑟莎说。
“我知道,札儿兰为了我们蔑儿族,一定会不肯离开。可是,我已经决定了,就算库利汗会再度派兵攻打蔑儿族,我宁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不会再把札儿兰交给他了。”札萨克坚定的说。
“汗王,战争的事瑟莎不懂,但是,瑟莎是女人,了解女人的心理,我说公主不走,是因为我认为公主喜欢上库利汗了。”
“胡说!”札萨克不悦的斥道,“札儿兰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折磨她的人。”
“如果公主不是喜欢上库利汗,为什么自己发着高烧,还惦记着要巴特大人去救库利汗?明明每说一个字都会痛彻心肺,为什么又要忍着剧痛开口,为库利汗求救?”
“札儿兰向来很有责任感,她一定是听到我和巴特的争吵,担心泰赤蛇族的人会因为库利汗的失踪而迁怒我们,所以才忍痛开口说话的。”札萨克反驳道。
“汗王说是就是罗!”瑟莎耸耸肩,她可不会傻到去跟汗王争论。
其实,光是看公主身上那些红红紫紫的吻痕,也知道库利汗有多喜爱公主,怎么可能会凌虐公主?
不过,这种事自然不能告诉汗王了!
因为汗王还是个“男孩”嘛!不懂这个的啦!
瑟莎望着札萨克,忍不住暖味的笑了起来。
嘻嘻!说不定,汗王还是个童子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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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利汗快步走进札儿兰休息的营帐,向来冷峻的脸上挂着忧心的表情。
先前他在树林里遍寻不着札儿兰的身影时,心急时焚的他完全不顾会引来敌人的可能性,沿途大叫着札儿兰的名字。
幸好引来的不是敌人,而是巴特,他最忠诚的兄弟。
巴特带给的消息让他安心了些,札儿兰已安全的抵达他的势力范围,和札萨克在一起。
一听到她发着高烧,正昏迷不醒,他便顾不得此刻正是苏那鲁攻他不备的最佳时机,二话不说就直冲回营。
“你是谁?谁准许你闯进来的?”瑟莎挡在札儿兰床前,一脸防备的瞪着不经通报就闯进来的男人。
库利汗没费神理她,大手一挥便将她扫开。
“他是库利汗。”随后进来的巴特接住差点跌倒的瑟莎。
库利汗坐在床沿,伸手探探札儿兰的额头,触手的温度教他眉头的打结。
“公主吃药了吗?”他询问瑟莎。
“没有,公主的舌头全咬破了,大概是痛得不得了,即使勉强将药喂进去一口,公主就会立刻抿紧唇,抗拒着不让人喂第二口,所以,奴婢只能会冷毛巾替公主退烧。”瑟莎回答。
“药呢?”
瑟莎忙将放在桌上的药端过去。
库利汗接过药碗,仰头喝了一口,然后低下头,将口中的药慢慢啜哺进札儿兰的口中。
昏迷的札儿兰开始挣扎,同时民紧唇,不肯让药水进到自己的嘴里,而库利汗牢牢固定住她的头不让她动,并用舌撬开她的唇,硬是将口中的药哺喂进去,这样连续重复了三次,才将碗里的药全数喂完。
库利汗将空碗递给瑟莎,怜惜的抹去札儿兰眼角因痛而流下的泪。
“为什么公主会咬烂自己的舌?”他问,眉头上的结始终没松过,札儿兰不会是想咬舌自尽吧?
瑟莎惊愕的看着他,公主咬舌难道不是因为库利汗的缘故吗?
“奴婢不知道,公主醒来后,只说了汗王您在树林,要巴特大人去救您,就又昏迷过去,到现在还不曾醒来。”
库利汗心疼的看着札儿兰因高烧而泛红的脸蛋,亲自动手为她拧了一条毛巾敷头。
“汗王,奴婢来就可以了。”瑟莎忙上前要接手。
“下去!”库利汗冷冷的吐出命令,动作轻柔的将冷毛巾敷在札儿兰的额头上。
巴特和瑟莎立刻悄声退了出去。
库利汗等他们出去后,才显露出自己的情绪。
他担忧的抚着札儿兰的面颊,脸上写满忧虑。
“札儿兰,当你承认为我担心,哭着求我不要走的时候,你就已经是我的人了,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夺走你,就是死神也不能。”
他将她的手握在手中,仿佛这样可以给她力量。
瑟莎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库利汗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察觉到有人闯入,库利汗的脸色陡地一变,冷厉的说:“谁叫你进来的?”
“巴特大人叫奴婢拿干衣服过来服侍汗王更衣。”
“把衣服放下,你可出去了。”库利汗没有再费神理她。
瑟莎把衣服放下后,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库利汗飞快的换上干衣服,又坐回床边照顾札儿兰。
冷毛巾换了又换,一直到天将破晓,札儿兰的烧终于退了下来。
察觉到她的体温回复正常,呼吸不再浅促后,库利汗紧蹙的眉头总算松开了。
他轻轻吻了札儿兰的唇,温柔的低语,“希望你作个好梦,我的札儿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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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儿兰再度睁开眼,天已经全亮了。
她困惑的眨眨眼,有着刚清醒的茫然。
在看见躺在角落小床上的瑟莎时,她启口轻唤,“瑟莎?”然而,揪心的疼痛立刻狂猛的袭向她,她闭上眼忍受剧痛。
昏迷前的记忆瞬间在她的脑海凝聚,她想起来了!
她和库利汗被苏那鲁追捕,为了摆脱追兵,库利汗将爱伤的她留在草丛中,独自去引开追兵。
“公主?”瑟莎轻手轻脚的起身,来到床边小声的唤着她,不确定札儿兰是不是真的醒了。
札儿兰睁开眼睛。
“公主,你真的醒了。”瑟莎高兴的笑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札儿兰忍痛开口。
“公主,你别说话了,你几乎把你的舌咬烂了,一定痛死了吧!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待会儿我会一件一件的告诉你。先喝口水。”瑟莎扶她坐起来,喂她喝水。
“好痛!”才将水含进口中,札儿兰立刻痛得流出眼泪,不肯再喝。
“这可怎么办?你总不能都不吃不喝啊!”瑟莎伤脑筋的说。
“库、利、汗……”
“公主,你放心,库利汗没事。”瑟莎把枕头放好,扶她靠躺在床头。
营帐的门被人推开,札萨克走进来了,看见她醒了,脸上的忧虑立刻被笑容取代,他迅速来到床边,坐在床沿上。
“札儿兰,你让我担心死了。”他抱怨道。
“札、萨、克、你、没、真、是、太、好、了!”札儿兰开心的笑了,她一直记挂着先前感应到札萨克有危险的事,直到昨天在树林里看到他,才总算真正放心。
“你答应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杨萨克怜惜的说。
“我、没、事……”札儿兰试着想给他一个微笑,可是嘴里的伤口实在太痛了光是说话就已经教她痛彻心费,让她根本挤不出笑容来。
“好了,会痛就别说了。”札萨克心疼的搂着她。
“你别担心,等你好一点,我们就回蔑儿族去,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札儿兰突然推开他,对他猛摇头。
“我、不、回、去!”
“我已经决定了。这次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要带你回去!库利汗要是想攻打蔑儿族,就让他来打好了,顶多我们带着族人躲到矿山去。”札萨克道。
“不、行、矿、山、贫、瘠,族、人、的、生、活、会、成、问、题、的。”
札儿兰每说一个字,就深吸一口气。
“咱们的祖先不也是这么熬过来的?没道理先祖们过得下去,咱们会过不下去。”札萨克仿佛心意已决。
札儿兰摇摇头想说话在,可那么一长串的话真要她说完,怕不痛晕了。
“瑟、莎,拿、纸、笔、给、我。”她转向瑟莎吩咐道。
“是。”瑟莎连忙跑出去,不一会儿,就捧着纸笔进来。
札儿兰要瑟莎把纸笑放到矮几上,又让札萨克扶她下床。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主意的。库利汗把你折磨成这样,我怎么可能再把你推进虎口?”
札儿兰纳闷的看他一眼,坐到矮几上动起笔来。
谁告诉你库利汗折磨我了?
“不用人说,我有眼睛会看!你会把自己舌头咬成这样,肯定是受了极大的痛苦折磨。”
你误会了!我咬舌是为了不让自己昏迷,没有人欺负我。
“昏迷?”札萨克纳闷的蹙起眉。
因为我的脚扭伤了,库利汗为了不让我被抓走,只好自己去引开追兵,要我留在原地等他。可是,我等着等着,头却昏沉起来,为了不让自己陷入昏迷,我才会咬舌让自己保持清醒的。札儿兰振笔疾书解释。
“库利汗为了你亲自去引开追兵?”札萨克着实吃了一惊。
“嗯。”札儿兰颔首。
“怎么可能?那个冷酷无情的库利汗?”札萨克低语。
库利汗一点也不冷酷无情。札儿兰写着,想起他的热情,不禁红了脸蛋。
“库利汗昨夜被巴特大人找回来后,就一直留在这儿照顾公主,直到确实公主退烧后才,怎么会冷酷无情呢?”瑟莎插嘴道。
他照顾她一整夜?札儿兰欣喜的看着瑟莎。
他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他……
“他很好,一点伤也没有。”瑟莎没等札儿兰写完,便了然的笑了,“他现在带人去追昨个儿追捕你们的人去了。”
札儿兰被瑟莎猜中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想起瑟莎先前说札儿兰喜欢库利汗的话,札萨克看一眼一脸兴奋的瑟莎,再看向含羞喜的札儿兰,他从没见过札儿兰这么妩媚的神情。
“札儿兰,你……爱上库利汗了?”他迟疑的问。
札儿兰愣住了,她爱上库利汗?
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瑟莎说的。”
札儿兰转向瑟莎。
“因为公主你连高烧昏迷时都满心记挂着库利汗啊!如果不是喜欢的人,哪会这么紧张呢?”
磨好墨,正双手支着下巴看戏的瑟莎大方的说出她的看法,照刚才公主醒过来时那抹不知身在何处的迷惘样看来,公主压根不记得自己昨夜曾经清醒过。
札儿兰不否认自己在心库利汗,否则,她也不会担心冒引开追兵的他,但是爱……
她怎么可能爱上一个攻击蔑儿族的仇人呢?
“札儿,你真的爱上他了?”札萨克震惊的看着她。
不!我不可能会爱上蔑儿族的仇人的。慌乱的札儿兰写着。
“太好了!”札萨克吐出一口气,“我已经送信回去,要忽齐喀带人来接我们,等一回到蔑儿族,你就立刻和忽齐喀成亲,断了库利汗利用我们的念头。”
利用我们?
“库利汗跟你说过蛇神试验的事吗?”札萨克问。
札儿兰点头。
“一开始,他立你当汗妃的目的,便是要我假扮你进蛇宫接受试验,替他查清楚蛇神试验之谜,他怀疑蛇神的试验是神宫祭司暗地里为了夺权所搞的鬼,不过,这只是他的借口,他的目的其实是为了铲除祭司的势力,毁掉祭司在泰赤蛇族人心目中崇高的地位。”札萨克将当初库利汗和他的谈知一五一十的告诉札儿兰。
原来这才是库利汗选她当汗妃的真正原因。
札萨克,我不回去,也不和忽齐喀成亲,更不让你代替我去接受蛇神的试验,我要自己去!
“不行!我不答应。”札萨克急道。
我已经决定了!札儿兰坚定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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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的薰香,和着男女欢爱后的气息,室内弥漫着浓浊的气味。
翰真斜靠在床头,漫不经心的揉捏着靠在他身上,全身赤裸的阿兰豁丰满的乳房。
“在想什么?”阿兰豁眷恋的爱抚着他赤裸的胸膛。
“苏那鲁失败了。”翰真用力的掐了一下手上盈握的柔软。
“啊……”阿兰豁吃痛,哀叫一声后,乘机道:“为什么要那么麻烦?让她通不过蛇神的试验不就行了?”
“我听说,你一直在打探蛇神的试验?”阴柔的语气教阿兰豁心里发毛。
“我……我只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你的忙。”她嗫嚅的说。
“哦?你真的想帮忙?”翰真阴恻恻的笑了。
阿兰豁心里觉得忐忑不安,却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好,既然你这么有心,那么我就把蛇神试验的秘密告诉你吧!”翰真艳丽的脸上露出一丝诡笑。
“真的?”阿兰豁大喜过望。
“当然。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负责喂饱‘它’才行。”他的眼光示意她看向他下腹硬挺的勃起,一语双关的说。
“啊……”阿兰豁惊讶的瞪大眼,“怎么……”
“吓到了?”阿兰豁着迷的伸手抚触着那不寻常的硕大,没想到它竟然比刚刚大了将近一倍。
“服侍得‘它’满意了,你就可以得到想要的答案。”翰真将手枕在头下。
阿兰豁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俯下头,将手中握着的硕大含进口中,手口并用的抚弄起来……
翰真闭目享受着她的服侍,直到全身肌肉绷紧,下体硬如火石,畜势待发,他急切的翻身推倒她,把她压在身下,直接冲进她的体内。
“啊……啊……”随着他的冲剌,阿兰豁不上映中出满足的娇喘呻吟。
他的动作愈来愈猛烈、愈来愈狂暴,不寻常的硕大和激烈的做爱方式,让阅人无数的阿兰豁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快速的达到高潮的顶点。
“求求你……”阿兰豁张开眼哀求道,紧贴着他的下半身激渴的蠕动着。
翰真朝她邪妄的一笑,神情一敛,紧吸着她的硕大突然剧烈收缩起来。
“啊……嗯……啊……”娇吟声很快的化为惨叫,阿兰豁惊骇的抬起头看他,激烈的挣扎起来。
翰真定定的将她固定在身下,白皙且略显苍白的身躯随着阿兰豁逐渐干瘪的娇躯而浮上一层粉红色泽,而且愈来愈红……
“恶……魔……”阿兰豁惊恐的吐出最后一句话。
翰真妖艳的脸上浮上一朵邪魅的微笑。
“我不是说了吗?只要服侍得让‘它’满意,你自然会知道‘蛇神试验’的谜底。”
第十章
“公主,你多少吃一些吧!”
札儿兰摇摇头,尽管肚子饿了,但是,舌头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别说进食,就连喝水都让她视为畏途。
“公主……”
札儿兰挥手要她把食物拿走,美食当前,只会让她更加饥饿。
“公主,你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瑟莎担心的说。札儿兰白了瑟莎一眼,她当然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吃东西了。
“库、利、汗、回、来、了、吗?”札儿兰放下手上的书,瑟莎认得的字没几个,她只好忍痛开口问。
库利汗一早就带人去追捕苏那鲁,营救被俘的那些侍卫。
“还没有。”
闻言,札儿兰暗叹一口气,挥手要瑟莎下去。
札萨克走进来时,在门口遇见瑟莎。
“汗王!”瑟莎托着端盘躬身行礼。
札萨克看托盘上原封不动的饭菜,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公主还是没吃?”
“嗯!一口都没动。”瑟莎心情沉重的点头。
札萨克点头示意他下去,然后走向坐在桌前看书的札儿兰。
“札儿兰,还很痛吗?”
札儿兰抬头看他,点点头。
“我真的搞不懂你,明知道嘴巴破成这样很痛苦,偏偏还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札萨克道,一整天下来,这句话他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
札儿兰摇摇头,她自己也很后悔啊!
“好了,不说这个。札儿兰,我是来告诉你,我还是反对你到泰赤蛇族去。”
札儿兰叹口气,放下手上的书,提起笔。
为了蔑儿族,我非去不可!
“札儿兰,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札萨克激动的说。
你知道了什么?
“干尸!阿卡达告诉我,通不过蛇神试验的汗妃全成了干尸!我怎么能让我去?”
札儿兰笑着摇头,想起伊玛儿说过关于活祭的事。
札萨克,你不会相信那些人当真是被蛇神给吸干血这种无稽的事吧?
“就算不是蛇神,但是,干尸却是千真万确的事。一夕之间,活生生的人就成了一具干尸,而且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伤口,你不觉得这事很诡异吗?”
札儿兰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
札萨克,你确定干尸是确有其事?
“这是阿卡达在我们被布答族俘虏时告诉我的,当时,他以为我们没救了,所以根本没有必要要骗我。”札萨克道。
他确定吗?会不会是他道听途说来的?
“他说是他父亲亲眼看见,然后告诉他的,他父亲是库利汗父亲的亲信,干尸就是由他处理掉的。”
札儿兰沉吟着。
“札儿兰,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札萨克问。
札儿兰点点头。
札萨克,你昨天说库利汗怀疑蛇神的试验是蛇宫祭司搞的鬼,是真的吗?
“是库利汗亲口说的。”
札儿兰蹙眉思索着。
“怎么了?”
我想,我大概知道蛇神试验是怎么一回事了。
“真的?”
札儿兰点点头,但神情还是有丝不确定。
不过,我还有一点想不通。
“哪一点?”札萨克好奇的问。
他们的动机是什么?札儿兰蹙忧虑苦思。
“他们是谁?”
泰赤蛇族历代的祭司,他们没理由对付汗妃啊!若说是后宫嫉妒的侍妾不想汗王立汗妃还比较有道理。
“这个我知道。”札萨克道。
札儿兰讶异的抬头看他。
“库利汗说,泰赤蛇族的汗妃也等于是蛇宫的主人,和汗王的地位是平等的,甚至还有质询汗王的权利;而这些特权,在汗王还没有立汗妃之前,是由祭司代理的。如果立了汗妃,汗妃就是蛇宫的主人,祭司便得将大权交给汗妃,屈居于汗妃之下。”
原来如此!札儿兰恍然大悟,这样一来,历代祭司会这么做的原因就说得通了。
“札儿兰,你究竟知道什么?快告诉我。”札萨克催促着。
你知道我喜欢看一些汉人的书。
“你不是喜欢,而是爱不释手,甚至拿来当饭吃。”札萨克的眼睛瞄向她刚才放下的书,札儿兰对汉人书籍的热爱根本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说来饭,札儿兰又想起饿得叽哩咕噜叫的肚子,不禁抱怨的瞪了札萨克一眼。
我曾经在汉人的书上看过,汉人有一种邪功叫“吸阴大法”,靠吸取女子精气养生,被吸取过的女子轻则气血失调,严重的话会变成一具干尸。
“你怀疑蛇宫祭司练这门邪功?”
我是这么猜想。
“这吸阴大门专门对会女人?”札萨克突然问。
札儿兰点点头。
“那好,既然这样,泰赤蛇族就由我去,你可以放心的回蔑儿族去了。”札萨克心喜道。
“札儿兰,别顽固了。是你自己说,吸阴大法只能对付女人,我去比你安全多了。库利汗立你为汗妃的目的,原就是属意我能帮他解开这个谜底。只要谜底能解开,他根本不会在乎你有没有当他的汗妃。”
札儿兰闻言,脸色顿时黯了下来。
为了蔑儿族,我要当上泰赤蛇族的汗妃。
“我真不该告诉你泰赤蛇族汗权限的。”札萨克懊恼的说。
札儿兰沉默着。
“忽齐喀怎么办?你不是喜欢他吗?”札萨克不放弃的劝她打消念头。
札儿兰轻轻摇了一下头,对于忽齐喀,她原就只是淡淡的青梅竹马之情,如果没有发生泰赤蛇族攻打蔑儿族,没有遇见库利汗的事,她应该是会嫁给他!但是现在,她和他是不可能了。
“你不喜欢他了?是不是为了他叫瑟莎跟你说的话,你生他的气了?”札萨克问。
你知道?札儿兰纳闷的眨眨眼。
“瑟莎已经跟我说了,忽齐喀要你用美人计对付库利汗,而这伤了你的心。”
札儿兰摇摇头,或许她是有一点难过,但是还谈不上伤心。
“其实,把你送走,忽齐喀也很痛苦,他告诉我,有朝一日一定会把你从库利汗手中抢回来,他的妻子只能是你。”
是吗?札儿兰只是淡淡的扯了一下唇角。
“札儿兰,他不在乎你是不是清白的,如果这是你顾忌的事的话。他了解你的屈辱和你的委屈,何况,是他提议要你用美人计勾引库利汗的,他绝对不会因此而看轻你的。”为了让她宽心,他只好这么说,而札萨克边说,边担心的观察札儿兰的神色。
札儿半轻叹口气,正想要提笔写些什么,冷酷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原来本王是美人计的目标。”
札萨克转身面向门口,慌乱间不小心扫落桌上札儿兰写过放在一旁的纸。
一张纸飞到库利汗的脚下,他瞄了一眼,脸色更加冷厉了,他弯腰将纸拾了起来,然后用力揉进手掌。
他真的是傻瓜,居然会相信她的虚情假意。
冷洌的眼扫她一眼后,库利汗转向札萨克,:“札萨克汗,本王有事跟你商量,麻烦你移个驾。”说完便转身含怒而去。
“札儿兰,对不起,我该考虑隔墙有耳的。”札萨克自责地道。
札儿兰摇头,再摇头。
是她的错!她看不见自己的心,一味的抗拒,又不表承认自己的感情,才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不关任何人的事。
当他用冰冷无情的眼扫视她时,她发现自己根本承受不了他那样的眼神,她觉得心好痛好痛……
像闪电一样的事实直接劈开她被蒙蔽的思绪,让她终于看清自己内心的感情——她爱上他了!
而他……
会再相信她吗?
札萨克忐忑不安的看着神情冷峻的库利汗,心里头像有十五个吊桶似的晃得他心慌意乱。
像故意要让他难受般,库利汗只是用冷眼直盯着他,好半晌沉默不语。
“库……库利汗。”一开口,他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微微抖着,札萨克不禁暗斥自己胆小,身为蔑儿族的汗王,他怎么可以因为库利汗的一个眼神就胆怯了?
深吸口气,他重新开口道:“你找我来,不会只是为了盯着我看吧?”
库利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移开视线盯着营帐的梁柱,不去看那张让他愤怒的脸。
“本王记得我们之间曾经有过关于札儿兰公主的协议,札萨克汗不知道是否还记得?”轻柔的语气和他脸上冷酷的表情完全不符。
此次谈话与先前的密商全然不同,现在,库利汗正用泰赤蛇族汗王的身份与札萨克说话。
“本王自然记得。”札萨克硬着头皮接下。
库利汗淡淡的笑了,但眼底的神色却是寒冰逼人。
“那么,你可以向本王解释一下,你刚才力劝本王的汗妃改嫁他人的行为吗?”
“这……”札萨克一时理亏,支吾了一下,想起札儿兰的幸福,随即鼓起勇气说:“你的目的原是为了查出蛇神试验的秘密,好铲除祭司的势力,本王自愿顶替札儿兰去替你查清楚这件事,你又何必硬要拖着札儿兰不放?”
“本王说过,一旦通过蛇神的试验,得到蛇神的祝福,札儿兰便是我泰赤蛇族的汗妃。”库利汗冷声道。
“那是在蛇宫祭司还存有威信的时候,如果证实祭司是谋害汗妃主谋,就等于根本没有蛇神试验这回事,自然也就没有这条成规了。”
“你就这么肯定没有蛇神试验这回事?万一真的有呢?”库利汗淡淡的反问。
“不可能,我已经知道……”札萨克及时住口。
“你知道什么?”库利汗眯起眼看着他。
“本王只能告诉你,你猜得可能没错,蛇神的试验极有可能是祭司搞的鬼。”
札萨克保留的说。
“本王要你把知道的事全部说出来。”库利汗命令道。
“我要杨儿兰的自由。”札萨克说,利用此优势与他谈条件。
库利汗眯起眼冷笑道:“你就这么笃定本王不会灭了你蔑儿族?”
“你不会!”札萨克表面笃定,心理却觉忐忑不安。
“本五不会吗?”库利汗轻柔的笑了,“巴特!把人带进来。”
没多久,就见巴特押着一个人走进来。
“忽齐喀!”札萨克骛呼出声。
“汗王!”那人听见声音,不禁讶异的抬起头。
“你怎么这么快就赶到了?”札萨克好奇的问,他咋个儿才捎信回去要忽齐喀带人来接札儿兰,怎么忽齐喀这么快就到了?
“请汗王恕罪,是忽齐喀对不起蔑儿族!”忽齐喀突然跪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札萨克纳闷的看着忽齐喀。
“本王来说吧!贵族的忽齐喀将军联合本族的叛徒苏那鲁企图谋害本王。札萨克汗,依你看,本王该如何处置?”
“这是真的吗?忽齐喀?”
札萨克震惊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忽齐喀,当初劝他忍辱负重,主张和泰赤蛇族和谈的人是他,为什么现在他反而自己沉不住气了?
“库利汗,这件事是我个人的行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请不要为难汗王和公主。”忽齐喀对库利汗说。
“在我看来,他们倒不像是毫不知情。”库利汗的手上仍紧握着札儿兰写的那张纸,“我说的可对,札萨克汗?”
札萨克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怔愣的看着忽齐喀。
“你……是为了札儿兰?”他喃喃的问完,就感觉到一道刺骨寒意射了过来,回头一看,发现竟是库利汗,又忍不住愣了下。
忽齐喀狼狈的别过脸。
札萨克叹了口气,转向库利汗。
“只要你放了忽齐喀,我就告诉你关于蛇神试验的秘密。”
“对于一个无法守诺的人,你以为本王还会跟他谈条件吗?”库利汗冷酷的轻笑道。
库利汗示意巴特把人带下去。
“你想对他怎么样?”札萨克看巴特把忽齐喀带走,急忙问。
“说吧!你知道什么?”库利汗又回头去看营帐的梁柱,不想看酷似她的札萨克替忽齐喀焦急的模样。
札萨克泄气的将札儿兰说的关于“吸阴大法”的事告诉他。
“真的有这种邪门功夫?为什么我从来没听人提过?”库利汗觉得匪夷所思。
“既然这功夫这么邪门,练的人会大肆宣扬吗?”札萨克给他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
“既然如此,那你又是从何得知的?”库利汗质疑道。
“这……札儿兰老是喜欢看汉人一些杂七杂八的书,会种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札儿兰?是她告诉你的?”库利汗脸色难看的问。
这么说,当伊玛儿告诉她尸体是被吸干血时,她就知道这个秘密,却不肯告诉他?
札萨克没有回答,因为库利汗脸上阴晴不定的脸色让他知道自己绝对、肯定说错话了。
只是,他说错什么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库利汗怒视在他营帐内的札儿兰。
“我、在、等、你!”札儿兰困难的开口。
“等我?想替情郎说情?”库利汗冷诮的嘲讽她。
札儿兰已经听札萨克说过忽齐喀的事,知道他说的是谁,她自然也希望他能放过忽齐喀,不过,她来找他主要是想告诉他……
没等她回答,他便迳自接下去说:“我可考虑放了他。”
札儿兰高兴的眼一亮。
“真、的?”
她欣喜的表情,教他更为恼怒。
“本王从不说假话。”
“谢、谢!”她开心的笑了,她没有爱错人,库利汗并不是冷酷无情的人。
“不过,我有个条件。”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冷酷幽光。
“什、么、条、件?”只要他肯放过忽齐喀,她相信什么条件札萨克都会答应的。
“我要在他面前要你!”库利汗冷酷的说出条件。
札儿兰震惊的瞪着他……
“决定好就通知巴特……”
他丢下话,故意不看她受伤的神情,转身走出去。
“她答应?”库利汗瞪着巴特的模样,像要把他给杀了。
“是的。”巴特面无表情的回答。
“该死!为了他,她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库利汗将拳头握得死紧,冷声道。
“而且,汗妃还说愈来愈好,她希望能让忽齐喀将军早日回蔑儿族去。”巴特继续说。
“砰!”一声,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库利汗,此时却爆发了,他愤怒的踢翻桌子。
巴特仍是面不改色,一动也不动的站着。
“去告诉她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她像瑟莎一样当众服侍我的士兵!”库利汗怒道。
巴特看他一眼,应声后便退了出去。
库利汗突然站起来想叫住巴特,顿了一下后,又烦躁的伸脚踢翻座椅。
“砰!”椅子也应声而倒。
“该死的!”
没多久,巴特回来了。
“她怎么说?”库利汗屏住气问。
“汗妃答应了。”巴特平淡的语调中似乎多了些许不忍。
“她答应?她竟敢答应?”库利汗立刻觉得怒火冲天。
巴特犹豫了一下,才道:“汗妃说,只要汗王答应放过忽齐喀将军,汗王的命令她都会同意且照办,不用再特别知会她了。”
库利汗气急败坏一拳揍向营柱,然后愤怒的冲了出去。
巴特悄悄的吁了口气,紧抿的嘴角终于放松了些。
看着营柱缓缓倒了下来,巴特冷静的走出营帐,吩咐帐外受到严重惊吓且血色惨白的侍卫进帐去收拾,然后不疾不徐的踱步往库利汗的反方向走去。
他想,短时间内,库利汗是不会需要他的。
库利汗怒火高张的冲到札儿兰的营帐,气得想掐死札儿兰。
可是,在看见她脸上空洞的表情时,满腔的怒火却陡地全熄了。
“你见鬼的出了什么事?”他摇着她大吼。
札儿兰收回茫然的眼神,看见他后,幽幽的对了一笑。
“现在就要开始了吗?”说着,她动手准备开始脱衣。
“住手!”库利汗拉住她的手说。
“你不是要我……我记错了!你是要我去服侍你的士兵,我现在就去。”说着,她就像一缕失神的幽魂般往外走去。
“不准去!”库利汗紧紧的搂住她。
她任由他将自己搂在怀里,不说话也不反抗。
原先她以为他说的是气话,可是在等了一天,仍不见他来找她后,她终于知道他是认真的。
她以为他介意忽齐喀,是因为他嫉妒。
为了让他相信自己的真心,所以,她忍着羞辱同意了他所有的条件。
可是,最后他却像拿把刀捅了她的一片真心,她的爱未及表白,已被他弃如敝屐。
他居然要她服侍他的士兵们寻欢作乐!
她的心……死了!
她不再在乎什么,于是要巴特转告他,只要能饶过忽齐喀,他要怎么做都随他。
“是我错怪你了吗?”他直视她的眼,温柔的低语。
她空洞的眼神因他的温柔瞬间蒙上一层水雾,无限委屈的控诉他。
“你欺负人!”
见她有了反应,他紧揪着的心这才放下,将她搂进怀里,拿出怀中那张教他气坏了的纸交给她。
“不能怪我。”
先前他好不容易处理完苏那鲁那群叛徒,才兴匆匆的赶回来见她,却听见札萨克劝她嫁给忽齐喀,还亲眼瞧见她写的这句话,他又不是圣人,怎能不气?
札儿兰摊开纸,看见上头的字,不觉一愣,天底下就是有这么巧的事。那么多张纸,居然就让他拾到这一张——不!我不可能爱上蔑儿族的仇人的。
难怪他会气得不惜伤害她!
“这个,不是我的真心。”她仰头对他解释,庆幸自己舌头的伤已好了大半,说起知来不再痛苦难当,这会儿才能好好的跟他解释。
说起来,她应该感谢巴特替她送来的药,但她却不知道那药其实是库利汗特地命人回宫里拿来的。
他看着纸上的字皱眉。
“那日,札萨克问我是否爱上你了,我情急之下,才会这么写的。”看他仍不豫的皱眉,她笑了,“其实,我应该感谢这张纸的。”
库利汗不解的瞪着她。
“如果不是它惹你生气,我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呢!
你不知道,当你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时,我的心好痛好痛,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早就爱上你却不自知。“她终于对他告亡了。
“你爱我?”库利汗惊讶的搂紧她,“真的?不是美人计?”
她回拥他,深情的说:“我不否认不开始是为了蔑儿族才接近你,就像你是为了蛇神的试验才娶我一样。我们彼此都不要计较这个了,好吗?”
他抱着她的头亲了一记,终于笑了。
“你和札萨克果然是孪生子。”老是喜欢用交换条件的方式谈判。
“不生我的气了?”
“你得先告诉我,你现在还喜欢忽齐喀吗?”他酸酸的问。
“喜欢啊!”见他沉下脸,她亲了亲他的下巴,“忽齐喀就像我的兄长,我现在知道上喜欢跟爱是不同的。”
“不是仇人?”他故意沉下脸问。
看出他是在开玩笑,她眨眨慧黠的眼笑道:“我爱你,我的仇人。”
他俯下头,迫不及待的攫住她甜美的唇……
许久、许久之后,当她躺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之后,他抚着她如丝的长发,温柔的低语,“我也爱你,我的汗妃。”
第十一章
札儿兰张开眼睛时,身旁的床已经空了。
她想起天刚亮时,他曾用吻叫醒她,告诉她今天一整天他得忙着处理离宫这几天堆积下来的公事,和暗中部署后天的婚礼,可能要到天黑时才会再见到她。
他们是昨天快天黑时进宫的,她还没参观过泰赤蛇族的王宫呢!既然库利汗没空陪她,她只有自己打发时间了。
首先,她要参观的自然是他闻名遐迩的后宫了。
瑟莎知道她要到后宫去,先是反对,认为她没必纡尊降贵的支那种地方,但札儿兰坚持要去,瑟莎只好同意了,但得等她将公主打扮得比任何时候都美才肯放行。
等瑟莎替她打扮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
她带着瑟莎往后宫走去,才走到花园,就被一个带着强烈敌意的声音叫住了。
“你就是蔑儿族的札儿兰公主?”
“我是。”札儿兰转头看向声音来处。
从喷水池边走出一个娇媚的大美人,而从美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札儿兰可以确实她是库利汗后宫的侍妾之一。
看她身上华丽的衣着装扮,札儿兰不由得看了一眼身后的瑟莎,对瑟莎坚持要她盛装打扮的先见之明佩服极了。
“你是?”
“我是布答里族的妲娃公主。”妲娃抬起下巴,盛气凌人的说。
“布答里族?”札儿兰惊愕的看着妲娃,看样子,她似乎还不知道布答里族背叛库利汗和苏那鲁勾结的事。
“没错!我和那些因战败而被送来泰赤蛇族的人质奴隶是不一样的,至少汗王不会拿我来当蛇神试验的牺牲品。”妲娃骄傲的说,然后故作怜悯的看着札儿兰,语带恶意的问:“你该不会连蛇神的试验都不知道吧?”
“我知道的事恐怕比你还要多些,妲娃公主。”札儿兰同情的叹口气,“你应该还没得到马尔巴汗过世的消息?”
“你敢诅咒我汗父?”妲娃惊怒道。
“我说的是真的。马尔巴汗因为勾结泰赤蛇族的叛徒苏那鲁,意图绑架泰赤蛇族的准汗妃,并攻击泰赤蛇族的侍卫队,劫持泰赤蛇族的将军和蔑儿族的札萨克汗等种种罪名,被库利汗处决了。”
一想到札萨克被俘、库利汗差点落入恨他入骨的苏那鲁手上,札儿兰就一点也不觉得马尔巴汗可怜。
“你胡说!我汗父不可能会背叛库利汗的。他知道我会当上库利汗的汗妃,所以根本不可能这么做!你不要以为这样胡说八道就可以破坏我在汗王心目中的地位,汗王不会相信你的,谁都知道,布答里族是泰赤蛇族最忠诚的朋友,绝对不会有人相信你的鬼话的。”妲娃心虚的叫嚷着,但她心里在比谁都明白她汗父其实是个墙头亓,风吹两面倒。
“信不信由你,不过,若我是你的话,我会比较担心自己的处境,而不会费事在这里对一个即将成为汗妃的幸运者浪费同情心。”札儿兰无意表现出尖酸刻薄,但是,妲娃信心十足的自称会当上库利汗的汗妃的话语,让她的心里颇不是滋味。
“你……”妲娃被她激怒,“你以为你真的能当上汗妃吗?你只不过是库利汗找来的试验品罢了!在这宫里,谁不知道我是汗王最宠爱的侍妾!就像汗王的父亲乌尔汗根本不舍得让她的母亲朵朵那冒一丁点的险,宁可让她当一辈子的侍妾一样,汗王爱我,所以不想我有丝毫的损伤,而立你当汗妃,就表示汗王根本就不在乎你,你还在那边扬扬得意,以为自己真当上了汗妃呢!真是笑死人了!”
大言不惭的语才说完,妲娃就看见一个男人朝这里走过来,令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妲娃!”男人的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停在妲娃面前。
“你以这里来干什么?”妲娃咬着下唇道。
“我想你啊!宝贝。”男人伸手想要揽她的腰。
妲娃懊恼多里喀竟在这时候出现让她丢脸,于是不悦的拍掉他的手。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你又怎么了?”多里喀是迷恋妲娃没错,可也不容许她的抗拒,只见他不高兴的沉下脸,蛮横的用力一把抓过她。
妲娃看到札儿兰正注视着自己,不禁恼恨的用力挣扎。
“妲娃,你又想吃鞭子了?”多里喀怒道。
先前汗王把妲娃赐给他时,妲娃居然敢抵死不从,直到被他用鞭子教训了一顿后才学乖,并服侍得他很满意,这才答应她要带她进宫来,没想到一进宫,她又开始不安分了,她以为汗王还会要回她不成?
妲娃惊惧不安的看着他不悦的神情,怕被鞭子的恐惧和在札儿兰面前维持尊严的骄傲两相拉扯,让她的神色显得阴晴不定。
“妲娃公主,不替我们介绍一下?”札儿兰疑惑的看着妲娃。
妲娃难堪的别过脸不理她。
“我是多里喀大人。”多里喀适才只专注在妲娃身上,没留意到背着他的札儿兰,现下一看,立刻惊为天人,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甚至伸手往札作兰的脸摸去。
“你是新来的侍妾?叫什么名字啊?”
札儿兰后退一步,避开他的魔手,瑟莎立刻挡在札儿兰面前,怒斥责:“放肆!”
“瞧瞧,又一个美人儿呢!美人儿,别生气,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这就去请求汗王把你们两修正起赐给我,我保证一定会好好疼惜你们,就像疼惜妲娃一样,好不好啊?你们别看妲娃这样,她可是爱惨我了呢!对不对,宝贝?”
说着,多里喀竟下流的当着她们的面揉捏起妲娃的乳房来。
札儿兰见妲娃羞愤难当,却又不敢抗拒,想起以前听到关于库利汗的侍妾随时可供臣子亵玩的传闻,一股怒气猛地涌了上来。
“住手!”札和兰怒道。
“美人儿可是受不了了?”多里喀轻佻的邪笑道。
“我以汗妃的身份命令你立刻放开妲娃公主。”札儿兰气愤难当的下令。
“你是札儿兰公主?”多里喀立刻收起轻佻的态度。
“不错!多里喀,你调戏汗王侍妾的行为要是经过汗王允许的?”札儿兰冷着脸问。
“札儿兰公主言重了,除了口头上无意冒犯了你几句,我的行为还称不上是调戏吧?”多里喀驳解着。
“我指的是妲娃公主,你对她的行为还称不上调戏吗?”
“妲娃是我的女人,我高兴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莫说你还没当上汗妃,就算你是汗妃,也管不着吧?”多里喀一点也没有把札儿兰放在眼里。
“妲娃公主是你的女人?她不是汗王的侍妾吗?”札儿兰看了妲娃一眼。
“汗王出宫前已经将她赐给我了。我不知道蔑儿族的习俗是怎样,但是在泰赤蛇族,男人有绝对的权利决定要怎么对待他的女人,不是旁人可以插手的。”
他这个旁人自然是指札儿兰了。
“是我误会了。”札儿兰点了一下头后,就带着瑟莎往回走。
“公主,咱们不去后宫了吗?”瑟莎问道。
“不去了。”札儿兰觉得情绪低落,原以为后宫的女人是她的威胁,但看到妲娃的处境和我里喀的态度后,她突然发现后宫的女人好可怜!
不,是当泰赤蛇族的女人好可怜!
而她,她即将成为她们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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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深夜,库利汗才回房,他以为札儿兰早该上床了,却看见她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望着夜色沉思,脸上显得心事重重,连他进房都不知道。
他从后抱住她,引起她一声惊呼,看见是他,她将脸埋在他的肩窝,任由他抱着自己往床榻走去。
此刻的她极需要他的热情平抚因为妲娃而升起的强烈不安。
他想问她为什么不开心,但是,抱着让他想了一整天的馨香,让他再也忍不住的想一亲芳泽。
他将她放倒在床上,然后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让我来。”
她赤着脚走向他,动手脱他身上的衣服,她脱得很慢,还不时停下来吻他,爱抚他逐渐赤裸的精壮身躯。
他站得直直的让她为他解衫,她的主动教他更加兴奋。
当她脱到他的长裤,唇舌也随着双手来下下腹时,他忍不住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气,但当她没有如他所想那样,反而避开他灼热的欲望,他放心又失望的吐出憋在胸膛的气时,才发现自己一直屏住呼吸。
她快把他给逼疯了,可是他仍尽量的控制自己,期待着她的下一个动作。
终于,他抬脚踢开被她褪至脚边的衣物,赤裸的立在她面前,昂扬的男性卓然挺立着。
她牵着他走到床边,让他坐下后,开始脱她身上的衣服,动作缓慢得让他几次想要代劳。
当她一丝不挂的立在床前时,他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拉过她,将她夹在他的两脚间,热烈的吻她。
当这一吻结束,她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已被平放在床上,库利汗正压在她身上,两人赤裸的身子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贴着她的乳房,他的灼热抵在她的两腿间……
当他俯下身子想再吻她时,她在他唇边要求道:“让我来,我想爱你!”
库利汗向微微笑了,他喜欢她想爱他这个想法。
他抱着她翻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我是你的了。”
她从颈部开始,缓慢的、温柔的用唇舌往下探索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肤,她的手探到他的下腹,握住他的灼热与硕大,令他倒吸了口气,当她的手开始移动,他终于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她的唇舌探索到她的手握住的热源,他屏住气息等待着……
她的舌轻舔过他光滑的前端,令他悸动了一下,接着,她将他整个含进她的口中。
他满足的呻吟着,手摸到她的腿,将她的身子翻转过来,让她的两腿屈膝放在他的头的两侧。
她停下唇舌的动作,为自己的姿势感到难堪羞窘,本能的想夹起双腿,可他却锁住她的腰,不肯让她移开。
他将她的身子压下,伸出舌头轻舔她突出的小核……
“库……利……”她惊悸的呐喊着。
“爱我,札儿兰,像刚才那样爱我。”他粗嘎的要求着,向她弓起下身,同时含住她的小核吸吮,再用舌头撩拨、逗弄着。
札儿兰情不自禁的呻吟着,嘴和下身紧贴着他移动起来。
突然,他的舌头向内一探……
“啊——”她忍不住逸出一声呻吟,一股热流无法抑止的奔窜而出,直接淌进他的口中。
“对……对不起……”她涨红着脸,羞不可抑的道歉。
她的反应点燃了他,令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将她的身子翻转回来,一个俐落的翻身,她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汗王……”
他低头吻她,与她分享他口中属于她的甜美。
“你永远不必因为对我的热情而道歉。”他说,一个挺身,进入了她。
强烈的欢爱后,她瘫靠在他身上,头枕着他的胸,先前的忧虑回又到她的脑海,让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我没让你得到满足吗?”库利汗抚着她始终让他眷恋不已的秀发,即使在激烈的欢爱后,她的发仍然柔顺得不可思议。
“我无法想像想你以外的男人做这么亲密的事。”札儿兰幽幽的说。
库利汗的反应非常迅速,他粗暴的翻身压住她,怒不可抑的质问,愤怒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什么别的男人?你想跟谁上床?”
“我……我不能呼吸了。”他全身的重量几乎压得她窒息。
“说!”他用手肘略略撑起身体,但仍牢牢的将她固定在身下。
“不是我想,而是你!”札儿兰幽怨的控诉。
“我?”
“我见到妲娃公主了。”札儿兰委屈地道。
“妲娃?是她让你不开心?”他不悦的蹙起眉。
“你把她送给多里喀大人。”札儿兰咬着下唇说。
“我不想谈她。札儿兰,我要知道你为什么想跟别的男人上床?那个男人又是谁?”他咬牙问,一想到札儿兰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他就不禁怒火中烧。
“我可以自己选择男人吗?”札儿兰问,这是泰赤蛇族男人给女人的福利?
自己选择被送的对象?
“除非我死!”
库利汗的怒气终于爆发了,他狠狠的攫住她的唇,下身一挺,粗暴的进入她,引来札儿兰的一声惊喘。
他借由狂猛的抽动发泄自己的怒气,像是要在她自上烙下他的专属印记,一下比一下更深入、更猛力的撞击身下的娇躯。
她的手脚环上他伟岸的躯干,热情的迎合他。
当她即将抵达高潮时,他突然停下动作,盯着她潮红的小脸粗声命令。
“张开眼睛看着我!”他要确定她知道占有她的男人是他!
札儿兰娇喘吁吁的张开激情的大眼,渴望得到解放的身子不耐烦的贴着他蠕动。
“我是谁?”他用自己的体重牢牢的定住她不让她动,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库……利……”她急喘着回答,声音中满含着哀求。
“是的,是我!你唯一能有的男人!”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比先前更狂猛的在她身上驰骋起来。
在感觉到她紧裹住自己的柔嫩强烈的抽搐,并低喊出了的名字时,他猛烈的一击,随即在她的体内得到最后的释放。
等札儿兰终于喘过气,他依旧压在她身上,霸道的眼直视她,认真的要求道:“答应我,札儿兰,除了我之外,你不会有其他的男人。”
札儿兰眨了眨眼,然后又连眨了几下,压在心里的沉重感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心情蓦地飞扬起来。
她开心的搂着他的颈项吻他,嘴里热切的喊:“我答应,没有别的男人,只有你,绝对只有你一个。”
他满意的回应她的吻,过了好一会儿才结束这个吻。他抱着也翻身,让她靠在他身上,他的手则温柔的在她的背上轻轻按摩着。
她舒服的喟叹出声,头枕在他胸前聆听他沉稳的心跳。
过了好一会儿后,她支起手肘靠在他的胸膛,手撑着下巴,由上俯视他。
“怎么了?”他问。
“不管你赞不赞成,当上汗妃后,我要做一件事。”
“什么事?”他打了个呵欠,不认为她会有什么大作为。
“我要拯救泰赤蛇族的女人。”她坚定的宣告。
“拯救?”泰赤蛇族的女人有什么地方需要拯救了?
“对,拯救!首先我要做的就是解散你的后宫。”
他提起唇角,不打算告诉她,其实后宫已经被他先一步解散了。
“再来,我要以汗妃的名义下诏,不准男人要妻妾去服侍客人,然后我要…
…“
他用一个坚决的吻堵住她的话,直到吻得她头晕目眩,忘了自己要说的话后才放开她,将她的头压在胸前,两手锁住她的腰。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现在,闭上眼睛睡觉!别忘了,明天你有一场重头戏呢!”
说到这个重头戏,他就担心不已。
虽说他已部署妥当,介但是,想到她要亲身冒险,他就觉得好后悔,他真不该被她说服让札萨克回蔑儿族去。
可他为她担心爱怕,她却一点紧张的心情也没有,尽说些芝麻绿豆的小事。
我相信你!她是这么说的。
就是这句话让他送走了不肯回蔑儿族的札萨克,不过,他不否认其实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不让忽齐喀那小子有留下来的借口。
唉!希望明天一切都不要出差错才好!
“谢谢你!”札儿兰趴在他的胸口上,心满足的闭上眼,带着甜美的笑进入梦乡。
泰赤蛇族的女人以后将会是世上最快乐幸福的女人了。
不再是财产、不再是奖品、不再是饭后甜点、更不会是主人用来招待客人的
礼物……
她一定能做到这一点!
因为,她一定会成为泰赤蛇族的汗妃。
她相信库利汗绝不可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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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蛇宫送来的新娘礼服时,札儿兰对自己的猜测更加确定了。
她在书里见过,那是汉人的新娘礼服,她记得是叫凤冠霞帔。
虽然她不知道祭司为什么要汗妃穿上凤冠霞帔,但是“吸阴大法”和“凤冠霞帔”全是汉人的东西,那么,祭司会练邪功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换上礼服,在蛇宫派来的老妪搀扶下,她踏时蛇宫,进入蛇神试验的密室。
札儿兰好奇的打量四周,首先看到铺在地上的龙凤花纹地毯,然后是墙上贴着的大红喜字,靠墙的高桌上点着两要命像人手臂一样粗的龙凤花烛,把整个房间照得一片通红。
然后,她看见床,床上挂着绣有各式各样小孩子模样的红帐。
这些她都很眼熟,因为曾在汉书里看过。
可是,床前摆的供桌就很奇怪了,书里没有这一样啊!
她正纳闷时,老妪领着她跪在供桌前,她仔细一看,只见供桌上供的是一尊蛇像,蛇头昂扬、吐着舌信,蛇眼阴邪得令她觉得毛骨悚然,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札儿兰忙转开视线看向老妪,老妪点燃薰炉内的檀香,又点了三炷香,然后交给札儿兰,要她祈祷。
札儿兰拿着香,随意拜了拜后就将香递给老妪,然后站起来,走到床上去。
老妪插好香,回头要扶她时,见她已经坐上床,便咕咕哝哝的走了出去。
她一出去,札儿兰立刻掏出丝巾捂住鼻子,全身戒备的等待着。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空气中的薰香味愈来愈深,使得札儿兰渐渐放松戒备,昏昏欲睡起来……
突然,一声轻轻的“咔喀”声传来,札儿兰忙摇摇头保持清醒,放下捂鼻的丝巾,装出神志恍惚的模样来……
她看见墙打开了,原来密室根本不是密室。
翰真走进密室,看见坐在床上,衣衫整齐的札儿兰,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他刻意等了一个时辰才来,怎么新娘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嗅嗅空气中的气味,这么浓,就是未经人事的处女也该春情荡漾了。
他走到床边,在看见札儿兰神思恍惚、星眸半闭的模样时,皱起的眉头才稍稍松开了些。
“札儿兰公主!”他唤道。
“谁叫我?”札儿兰迷蒙的张开眼睛,立刻被面前那张艳丽的脸给吓了一跳,“你是谁?”
“我是翰真祭司,你知道我吗?”翰真居高临下的站着看她。
“你是翰真?翰真不是男的吗?”札儿兰惊愕的瞪着翰真,翰真若是女的,要如何施行“吸阴大法”?
“我当然是男人。”翰真眯起眼怀疑的看着札儿兰。
札儿兰暗叫声糟,她差点忘了要演戏了。
“翰真祭司,你来得正好,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头好昏,身子好热喔!我是不是生病了?”她边说还边拎起衣袖扇风。
“公主若是觉得热,何不脱掉衣服?”
“脱衣服?”札儿兰歪着头想了一下。
虽说之前有用丝巾捂鼻,但她多多少少还是吸入了些迷香,加上不能在翰真面前用丝巾捂鼻,时间拖得愈久,对她愈不利,她得想办法让翰真快点采取行动才行。
札儿兰冲着翰真一笑,“我怎么没想到可以把衣服脱掉呢?真笨!”
说着,她笨拙的动手想脱掉身上的衣服,但因为手抖得太厉害了,努力了老半天还是解不开一颗扣子,忍不住气嘟了嘴。
“什么烂衣服嘛!这么难脱!”她气愤的用气扯了一下衣服,像是要直接把衣服扯破般,边扯还边抱怨,“这屋子怎么愈来愈热了?”
翰真的怀疑终于在她不耐的把衣服扯裂后消除了,他邪笑的上前。
“札儿兰公主,需要我帮忙吗?”
札儿兰的头开始昏眩了,该死的迷香!她用力的甩了甩头,想努力保持神志的清明。
“你怎么还没直?”她装出惊愕的模样,并试图想拉拢肩膀处被撕裂的衣服。
她脸上的酡红和眼中的飘忽证明她的确吸进了迷香,翰真因此更大胆的逼近她,虽然她对迷香的反应比他想的要慢一点,但是,他发现这种半清醒的“猎物”
似乎有趣得多了。
想起阿兰豁临死前在他身下惊恐的表情,他突然涌起一股嗜血的兴奋。
他决定不要等了,猎物的惊恐、畏惧和无助,让他有一种主宰人生死的强烈快感,这是完全迷醉的女人无法给他的。
或许,强暴更能增添他的快感也说不定呢!
“你……你想什么?”札儿半惊惧的缩进床内。
他脱掉白色罩袍,札儿兰立刻掩脸惊呼,他的罩袍内居然空无一物。
“你不要过来。”札儿兰背抵着床内侧的墙上。
翰真爬上床,抓住她,用力撕扯着她的衣服……
“住手!我是库利汗的汗妃,不准你这么做。”札儿兰叫嚷着。
“汗妃?”翰真一把扯掉红色的霞帔,“那也得等你通得过蛇神的试验才行!”
“你不怕蛇神看到你的胡作非为吗?”她摘下凤冠丢他,庆幸自己先前在霞帔内多穿了好几件外衣。
翰真躲过她丢过来的凤冠,邪笑道:“我可是奉了蛇神的旨意对汗妃进行试验,怎么算是胡作非为?”他捉住她。
“你胡说!蛇神是泰赤蛇族的守护神,怎么可能要你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她手脚并用的激烈反抗着。
她的反抗更增添了他的兴奋,他抓住她的脚,用力一扯,让她平躺在床上,他则迅速用身体压住她……
“放开我!”她用手抓他的脸。
翰真的脸被她的指甲抓破皮,他愤怒的捉住她的手,用一手固定在她的头上,而后甩她一巴掌。
“你这个小泼妇!看你做了什么好事?”他摸摸脸上的伤痕。
“我劝你最好是放开我,否则,库利汗绝不会放过你的。”札儿兰舔了舔嘴角的血迹,他这一巴掌把她打得清醒了些。
“他愚蠢的祖先查不出汗妃的死因,你以为愚蠢的他就查得出来吗?”翰真得意的笑着扯破她的外衣。
“库利汗一点也不愚蠢。”札儿半反驳道。
“他如果不蠢,就不会声称爱上了你。”翰真愤恨的又扯破一件她穿在身上的外衣。
“他爱上我才不蠢呢!”札儿兰大叫。
“女人只不过是男人用来发泄性欲的低等生物,爱上一个低等生物,就代表他是绝对的愚蠢。”他又撕毁她一件衣裳。
“就算你看不起女人,可是,有上女人是他,关你什么事?”札儿兰挣札中还不忘质问他。
“他的愚蠢是不关我的事,如果他不立汗妃,不需要我为了他的愚蠢而付出代价,我绝不会干涉。”翰真说着,又撕毁她一件外衣。
“说得真好听,其实,你的目的只是为了要独揽蛇宫大权,我没说错吧?”
“以低等生物而言,你算是聪明的了。”他终于扯掉她身上最后一件外衣。
她答应库利汗不会让他见到自己任何一寸肌肤的,若再不把问题问出来,只怕库利汗会按捺不住的冲进来了。
在他动手想扯掉她的里衣时,她忙问:“等等,既然你不打算放过我,在临死之前,我想知道,历代的准汗妃是不是跟我一样,全死在当代祭司之手?”
“没错!”边说,他边用力的把她的里衣扯下。
“救命啊!”她大声的发出与库利汗约定好的暗语。
“叫救命也没用……”
“砰!”一声,大门被人用力的踹开,在翰真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库利汗已经冲到床边,一把抓过赤裸的他用力摔到床下,好几把剑立刻上前抵住他。
“你没事吧?”库利汗脱下外衣包住衣衫不整的札儿兰。
“没事!”她坐在床上,靠在他的怀里,酡红的脸颊偎在他胸膛上磨蹭着,双手悄悄的探进他的长裤。
“札儿兰……”他哑声阻止她。
札儿兰抬起酡红的脸仰望他,迷蒙的眼中写着赤裸的欲望,粉红小舌像干渴似的舔了下嫣红的欲望。
老天!他深吸口气想平息勃发的欲望。
“把他拖下去,然后将门锁上,不准任何人进来。”他头也不回的下令,声音粗哽。
没多久,密室就只剩下库利汗和札儿兰两个人。
他还来不及跳上床,她便已经开始动手脱他的衣服,在两人同心协力下,他们很快的脱掉彼此身上的衣服,倒在床上……
她急切的吻他,以一种几近饥渴的狂乱要求他的给予。
她的急切很快的传染给他,当他的手探到她两腿间的湿热时,他立刻进入她。
她拱身向他,双腿有力的圈住他的腰,狂野的要求他给予更多……
当他们从密室出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而在门外迎接他们的,是一场最美丽盛大的婚礼!
所有泰赤蛇族的人全部都聚集在蛇宫外面,等着朝见札儿兰汗妃。
一个真正通过蛇神试验的汗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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